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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晓忙接过电话,走到旁边说了几句,然后对着马宁说道:“你果然是个幸运的人,救你上船之后卖家也就来了,这次还有几个买家没有到,你给我们带来好运了吆!”
马宁无奈的笑笑,掀起毛毯看了看自己光光的身子道:“能给我找身衣服吗?小号的就行。”
小晓扳住笑意道:“小号你只能穿我的啦,女装你敢穿不?”
“别啊,大点也没事。”
不大会那个大力的水手送来一套崭新防水运动套装,蓝色的,和小晓身上那款式一模一样。
马宁心中大悲,自己这小身材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只能穿女孩子的衣服了吗?小晓的个头好像没自己高啊。好在不是红色的,马宁穿上倒真的蛮合身,还增添了几分帅气。
船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前边已经有一大一小两艘船在等着,小晓强烈要求正在吃东西的马宁跟着一起去大船。
马宁跟着小晓还有两个男子一起坐小艇上了大船,上去之后被领到一个船舱等后其他人。
“我们先来不是可以先看货吗?以前都是先到先看,最后一起出价就可以了吗?”小晓发出了质疑。
“对不起,我的老板给我的命令,请遵守。”一个金发保安用不太熟的华夏语回答小晓。招待倒是满殷勤,茶咖啡果汁摆满了茶几,两个菲佣一直在旁边伺候着。
马宁最无聊,一名菲佣察言观色的功夫很深,给马宁拿过一个平板电脑看电影,装的还都是最新的大片,马宁看完了两部电影才抬头。
小晓和大力水手等人都在舱外焦急的观望,远方又开过来两艘游艇,这是最后的买家到了。
总共六方买家,几十口子人都到了大船中部的一个大厅。
交易规则很简单,总共四个宽大的展台上各种宝石的原石,就连翡翠都是已经剥去一半露出翡翠的大块毛坯,不存在故意作假骗人一说。六方代表可以按清单编号任意核对每一块石头的品质,每一个展台上标有全包的底价,六方买家可以出价两次,第一次明标,第二次暗标。
最后价高者得,对方付款以后,当场交割钱货两清,就可以带着石头回国了。
跟着小晓上船的另一个男子,很显然是位厉害的鉴定师,大力水手跟在他后边。他手里摸索过一块以后就会报一句暗语切口,大力水手负责记录,不大的功夫,四个展台就统计完毕,写在纸条上交给了小晓。
马宁看的很奇怪,六组买家都有自己的统计办法,汇总好了都不说话而是写一个小小的纸条,交给自己的老板。
可能是因为六张桌子离得比较近,应怕被听到自己的报价,就连耳语也得提防唇语高手,所以都是拿在手心里写字,除了自己别人根本看不到。
马宁看着花花绿绿的石头很感无趣,眼神就来回扫视正在忙碌的人群。还有一方买家也是华夏人,对方的鉴定人员可能碰到点疑问,两个人交完纸条以后,又回到一号展台去观察石头细节,而他们的老板是个年轻男子。
这人天生一副笑脸,眉心还有一颗红痣,乐呵呵的一直看着小晓。小晓发现以后怒目回视,对方也不着恼,反而点头示意,笑意更浓,可见两人很是熟悉。气的小晓直摇头,调转目光看着手里的纸条和展台上的石头作对比。
第一轮报价很快结束,小晓看中的是一三号展台的石头,报价已经是心里实价的八成,反倒那个笑脸的报价都比小晓稍高一些。
不过买家主持人报价时可吓了马宁一跳,小晓给一号报的九千万,三号展台四千万,可不是华夏币而是美元,这堆破石头值将近十亿华夏币?马宁脑子里顿时有了回去挖石头的念头。
如果竞争不激烈,卖家的利益自然不能实现最大化,所以第二轮报价给的时间稍长,让买家尽可能的多考虑对手的报价高低,来决定自己的最终报价。
六方买家的定价决策人都不急于往报价单上填写数字,大家都在相互观察,沉稳的兴奋的无奈的各种神色表情,不过你要是轻信了那就错了,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内心的想法往往和表情截然相反。
那个鉴定师反倒闲了下来,被马宁拉到一号展台前介绍石头的知识。
“你看这块绿色的翡翠,色泽均匀,无杂质晶莹剔透,只要往里边深有十公分的纯料,价值就在一亿华夏币以上,加工好成品价格还得翻一倍。”
马宁看着这块剥去半边的翡翠,还有五十公分以上没去掉,只要再有十公分就值一亿,那二十公分岂不是还得翻倍。
“这么值钱,卖给谁啊?上千万一个的首饰有那么多人戴吗?”马宁还是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呵呵,咱们珠宝公司一年的销售额两百亿,这样的进货机会不多的,一年只有一两次,这里的都是极品石头不掺假的,加工完之后非常好卖,一般公司都会慢慢往外放,还不能一下都卖掉的。
其他地方的拍卖会我也要参加十几次,那可是费脑筋的,品质低不说还有很多作假的,弄不好就被卖家蒙了。”
马宁看到一块拳头大的蓝宝石,边缘还不规则沾着很多杂质,便问道:“像这样的石头弄干净了不难吧,岂不是能多卖点钱?”
鉴定师在马宁耳边低声道:“价格高了我们就不要了,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来自世界各地很血腥的,可能是抢来的,偷来的等等,只有这些大公司能吃得下,不过价格低才能吸引我们长期合作,否则谁跑大海上来看石头。”
马宁这才明白,各行有各行的利润,卖家应该是国际销赃组织,只赚自己那一部分的钱,深加工是能多卖钱,可买家就失去兴趣了。卖家也没有渠道找那么多高端的顾客,所以货来的时候是啥样就是啥样,只赚自己拍卖的佣金部分。
场内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离卖家要求最后报价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有的买家已经开始往报价单上填写数字。
这时那个笑脸的年轻人离开自己的桌子,把手里的单子交给了主持人。马宁无意的运功加强目力凝神一看,在单子离开笑脸手里的一瞬间,看清了上边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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