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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清明的眸子，带着点心疼，还有点怜悯。

不，不该是这样的，这双眼睛，应该是狂热的，饱含情.欲的。季辛白咬住她的嘴唇，轻轻舔舐。

“你喝多了。”林初霁稍偏了头，擦擦嘴角说，“我给你冲个毛巾。”然后把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拿开，让她在床上躺平。

季辛白看着她的背影。

“要去滑雪吗？”吃着早餐，林爸问林初霁。

“嗯，”林初霁说，“我不是每年都去吗？正好今天季辛白也在，她和我一起去。”

林爸“哦”了一声：“注意安全。”然后低头喝豆浆。

林奶奶犀利的目光，在林初霁和季辛白之前打了个来回儿。

外面天阴，要下雪了。林初霁看了一眼天，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寒冷的气息冲进肺里，再变成热气吐出来，让她感受到了踏实的生命力。

“这片林子有野兔，还有松鼠和野鸡，”林初霁开着老爸的破车，兴致勃勃地说，“我每次路过，都要进去转一圈，看有没有违法分子下套兔子的铁圈，全给他们扯断，哈哈。”

以前，她一直想让季辛白陪她滑雪。她的想象里，那场景一定很浪漫。但季辛白不善此道，也没兴趣，就一拖再拖。

现在算是实现了。

开到亚布力镇附近，林初霁又看到了去年那个林子。她把南乔救出来那天，也是这样，天上飘着细碎的雪粒，她挥舞着铁锹，披荆斩棘，把睡美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哈哈哈。

见林初霁不说话了，季辛白转头看她。

面前的道路一片空阔，没有人也没有车，林初霁把车开得很稳很快。

“季辛白，”林初霁看着前方说，“我原谅你了。”

季辛白身子一僵。

“你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直到今天，此时，你在我心里，仍然有个位置。我原谅你了。”

“其实，本来也称不上什么原谅吧。算我单方面的原谅吧，嘿嘿，”林初霁俏皮地笑了笑，“现在我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当然了，如果你能够这样一直比我好，就再好不过了。”

季辛白的眼泪，静静地落在手背上。

“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林初霁转头，看着外面的群山。心里仍然空了一块，但总会有什么，再次把它填满。

在滑雪场玩了一整天。季辛白答应陪她滑雪的承诺，晚了这么多年，还是实现了。

“满足。”林初霁眨了眨眼，对着季辛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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