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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木带着黑猴沿着山梁往北跋涉。
这一片山有的像大馒头似的微微隆起,有的几乎平成一线。树木不多,倒是满地青草繁花,蜜蜂成群结队来回穿梭。偶尔有几块巨石矗立一旁,受到惊吓兔子慌忙窜入草丛里。
空旷的山顶不到半日就走完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林木。路开始变得难走了,林中长有不少地钱、葫芦藓、肾蕨等草本,还有藤蔓和棘刺,蚂蚁和千足虫在地面上忙碌着,或钻入枯叶下面,或爬上树干。各种鸟鸣此起彼伏,有鸟在头顶哗啦一声飞过,抬眼一看,它已消失在林里。
荆棘如针尖般在身上划过,田一木还能忍受,见黑猴被划得嗷嗷直叫,他便用柴刀把挡在前面的棘刺砍掉,再招呼黑猴往前。
好在这种难走的路并不长,走走歇歇差不多两个来钟头后,那些棘刺基本没有了,树木变得稀疏些了,野果多了起来。野桑葚、山莓、野杨梅随处可见,田一木边走边摘了放进嘴里吃着。那野桑葚还没有完全熟,红里带青,有一股涩酸味,山莓则又甜又嫩,入口即溶。
又走了一段路,太阳即将下山,田一木寻思着要找个地方过夜了。侧面有一棵大杜英矗立在那里,周边有几尺空地。
他走过去一看,地面较干爽,于是便打算在此过夜了。
他将肩上的大尼龙袋子靠树根放下,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身子靠在袋子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后,冲着黑猴说:“伙计,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啦!”
黑猴走了过来,在四周嗅个不停。
这是田一木第一次在野外露天过夜,而且还是一个人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他忽然又站了起来,前后左右打量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随即又拿起柴刀,把周边的杂草枯叶清除掉,然后把草抱过来铺在刚才坐下的地方,再坐下去,比刚才软和多了。他比较满意,于是拿起冷硬的土豆和黑猴一起啃了起来。
林子里时而传来飞鸟归巢的扑棱声,还有鸟仔们见到父母后的急切争叫声。
田一木想象着那些鸟仔见到父母送食回来后争先恐后的样子,还有它们那张得极度夸张的嘴巴。想着它们还有一个舒适的巢,他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下。
村子周边的树上也有鸟窝,小时候,田一木和村童们一起爬树掏过鸟蛋。村童掏到鸟蛋后,用手指抠破蛋壳后放到嘴里吮吸一空,滋滋有声,嘴角上沾着乳黄色的蛋汁。有的鸟蛋被抠破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湿漉漉还在蠕动着的小肉球,原来是快出壳的鸟仔,于是随手丢弃了。鼓着大眼包肉糯糯的小鸟仔在地上挣扎几下后,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田一木也生吸过鸟蛋,有点腥味,不是很喜欢。后来母亲知道了,说那是罪孽,嘴巴会烂掉,肚子也会烂掉的,不准他再掏鸟窝。田一木真的以后就再也没有掏过鸟窝,也不吃鸟蛋了。
后来和刘山竹一起的时候,他俩经常在林子里看大鸟给小鸟喂食。那些鸟仔好像总也喂不饱,鸟父母轮流飞来飞去不停地捉来虫子,鸟仔们则张开那比腰身还要宽的嘴巴狼吞虎咽,边吃边在窝边撅起屁股拉粪便。
看着忙碌的大鸟,刘山竹就要田一木和她一起猜哪只鸟是当爹的,哪只鸟是当娘的。田一木哪里认得,乱指一通,刘山竹总是说他猜错了。她告诉他,听老人说喜欢翘尾巴的都是公的,说完后她自己也咯咯笑了起来。田一木却不以为然,他觉得哪只鸟都喜欢翘尾巴,尤其是拉粪的时候。
想起刘山竹,田一木的心里没有那么堵了。他很满意现在的自己,至于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刘山竹所希望的那样,他觉得无所谓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已黑成一团。没多久,透过树之间的缝隙,可以感受到林间的点点月光。夜虫尖锐的鸣叫声在四周此起彼伏,偶尔传来猫头鹰“嘟——呼”一声闷叫,整个森林顿时鸦雀无声,不过片刻后,一切鸣吵声又重新涌起。
走了一天的路,田一木现在感觉手疼脚酸。空气潮湿,草木的清新和腐烂味相杂,一阵山风吹来让人凉意顿生。
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既有一种刺激感,也有一丝恐惧。
田一木找出手电筒朝四周照了几下,一道黄色的光在林里晃动,照见一棵棵黑黢黢的树干和那些触手般的树枝,反倒让人更紧张了,他赶忙关掉了手电筒。
他时而睁大眼睛扫视四周,时而屏住呼吸听听动静,各种画面闪入脑海,一点意外的响动都会惊得汗毛一竖。他想睁着眼睛熬一夜,但没过多久,一阵睡意袭来,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把柴刀。
黑猴也在主人身边蜷成一团,听到一点动静它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田一木突然被惊醒了,他做了个杂乱无章的梦。不知道现在是夜里什么时间,黑乎乎的林间依稀可见有一层薄雾缠绕着,周围静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田一木的心砰砰跳着,摒声静气观察着周边的动静,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
他像置身在一个深不见顶的大洞穴里,那种黑暗的压抑感让他的呼吸有点迟钝起来。他想打开电筒照一下周围,但感觉那样更不好,于是摸索着又抓紧了柴刀。
黑猴见主人醒了,凑过来甩了甩尾巴,舔了舔他的手,这让田一木安心了不少,于是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睡觉。
田一木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林中鸟鸣声一片,阳光透过树枝投映在林间,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这是他最期盼的。
他揉了揉眼睛,一摸衣服都有些湿润润的,这是山中晚上有露水的缘故。拿开盖在胸口的斗笠,他慢慢站了起来,拍掉爬到身上的几只蚂蚁和一些草渣,感觉有些腰酸背痛。
他深深呼吸几口林中的空气,扭了扭腰,伸展几下手臂,一看黑猴过来撒欢,就冲它说道:“黑猴,在山中过夜也不过如此嘛,我再也不怕啦!嘿嘿!”
田一木跨步走到前面一棵树旁,拉开裤子解起小便来。随后找到一个小水坑漱了口,喝了几口水,搓了几下脸,拿起干粮分给黑猴后,自己也坐在地上啃了起来。
那些红薯和土豆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玉米粒硬得像石子,不用点力气都难得咽下去,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再喝了几口水后,肚子已经饱了。
两天后,田一木带着黑猴走到一个空旷的山顶。这片区域没有几棵树,连草都少见,到处都是大大小小呈暗红色的石头。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渣,衣服有好几处被划破,手臂和腿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四肢都感到火辣辣的,双脚也磨出泡来,走得太久,他都感觉不到痛了。
黑猴的一身毛脏乱无比,鼻头上还有血迹,本来瘦瘦的现在看着像皮包骨了,蹒跚着跟在田一木的后面,显得可怜兮兮。
看到眼前那一山顶的红色石头,田一木一阵激动,脸上露出笑意。知道方向没错,心里顿时踏实起来。他摘下斗笠,放下行李,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袋子里只剩下三个土豆和一个老玉米,以后得在山上找吃的了。不过田一木对此并不在意,这一路走来他吃了不少山果,填饱肚子不成问题。他沿路看到过野兔、山鸡、麂子和野猪等动物,只是眼下没有功夫也没有能力去捕捉它们,趁着这几天的天气好,他要加速赶路。
吃完后又休息片刻,田一木此时心情大好。算算路程,应该走了一半了。
这一路走来,因为既要开道又要识别方向,他感觉很累,也很疲惫,都是从未经历过的。他曾有过掉头返回的念头,那是第一次在林中过夜的时候,但后来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放弃,于是咬紧牙关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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