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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当然了，你又不是无缘无故杀人……但是，虽情有可原，但是还是会免不了惩罚的，奶奶希望你能有这个心理准备。”

苏十一并没有一味地说好听的话。

事实有多残酷，也需要孩子现在就有一个心理准备，也避免等到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人承受不住。

大丫听到不会死，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一般，没有了一点力气，静静地躺在苏十一的怀抱里。

奶奶的身上好香好软啊，是娘的味道。

大丫眼眶又逐渐湿润了，她问：“奶奶，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啊？我好像只会惹麻烦，如果当初死的是我，不是二丫……”

“胡说八道。二丫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你们两个只是性格不同而已。你娘说你不如二丫吗？”

苏十一皱眉问道。

大丫这次并没有为张氏挽尊。

气的苏十一有些恼火。

“你娘简直不知所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二丫比你活泼机灵。奶奶也不骗你，二丫的性子的确比你更讨喜。可只要和你相处久了，大家也一样会喜欢你的。你是好孩子，并没有不如谁，不必自卑。”

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

外向机灵的性格的确更容易让人注意到，可如大丫这样细心体贴的孩子，相处久了，也都会喜欢上她的。

张氏这是疯了吗？

居然总在大丫面前说她不如二丫？

这让大丫心理如何能健康？

她简直不配当娘。

“真的吗？我，我觉得奶奶说得对，我也是个好孩子，我也配让人喜欢的……”

一直被打压的大丫，磕磕巴巴的，却少有这般坚定的夸自己的时候。

是奶奶给了她这个底气！

奶奶这么厉害，她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当然了，大丫不仅体贴细致温柔善良，还很勇敢呢。这次的事情不怪你，大丫，虽然你杀人了，但你是没有办法，为了自保。哪怕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奶奶也希望你如果真的还会遇见这种事情，还是要这般坚定的保护自己的。”

说到这里，苏十一不禁有些气馁。

如果在现代的话，大丫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轻判个几年，甚至是无罪释放的！

可是在古代，怕是很难啊。

“奶奶，听你说话真舒服……奶奶，你说我娘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后来二叔那么问她，她就是不说，我不明白。”

大丫的心里，也是委屈的。

可若是换成从前，大丫还是不会说娘的坏话的，哪怕是当着奶奶的面，也不会说分毫。

可现在……

大丫低着头，看着远处，眼神却不能聚焦，空洞一片。

她现在，已经不欠娘什么了吧。

苏十一说：“大丫，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包括你的亲人，也是一样的。她不喜欢你，不代表你不好，懂吗？不要因为别人的不喜欢，而惩罚自己。”

至于多的话，苏十一并没有说。

其实她明白张氏为什么什么也不肯说的，只是在孩子面前，还是维护了张氏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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