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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突然的亲吻（第2页）

“妈妈——”

两声撕裂的震动声中，楚乔像是被打开了气门，再也不顾身边站着的男人，只管对着大海发泄自己的情绪！

“妈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你知不知道，没有妈妈的乔乔有多孤单？”

似乎戳中了某种情绪，楚乔的双手从唇边滑下，支在自己的腿部，大口的呼着气，身体更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妈妈，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会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回来还认得我吗？”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因为妈妈从来都没有托梦给我啊！”

“你知不知道乔乔是怎么长大的？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妈妈——，你知不知道，我离家出走，爸爸都没来找过我，我真的好恨他！”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这样的乔乔是不是很勇敢？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勇敢……”

“妈妈，回来吧，不要抛弃乔乔……”

“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乔乔不好吗？”

“不要抛下我，好吗？”

“别抛下我……”

她身后不远，顾西陆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咸湿的海风吹动他的碎发，安静的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塑。

幽深无底的眼眸刮起飓风，面上却无波无浪！

离家出走？

不是在外求学吗？

一个人生活……，顾西陆的脑海里反复回应着这几个字！

—————————————

直到楚乔喊累，声音开始嘶哑，整个人也因为情绪崩溃跌坐在地上时，顾西陆才走上前。

他在她身侧蹲下，并不看她的眼睛，然后将他的外套再次披覆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双臂将楚乔禁锢在怀里，淡至无波的低缓声音像起了痕，在楚乔耳边拖过，

“回去吧！起风了！”

远处山顶恰好传出幽远的钟声，一下一下，隔着屏障墨影，穿透宽阔的海面，惊醒了沉睡的夜晚，也惊醒了海的酣梦！

海水兴奋着，渐渐开始向他们脚下的岩石掀了过来，汩汩的声音，像钟鼓，像银铃，和着晨钟暮鼓奏鸣着一首不知名的小夜曲，海的夜曲！

晃动的海水上，像洒满了大把的碎银子，隐约可见粼粼水纹！

天幕，海水，望不到尽头，分不清边界。

楚乔内心的沉郁，随着渐近又远的波浪，慢慢减弱，最终在顾西陆的怀里变得安静起来。

她没说话，也没有依照顾西陆的要求，起身离去，只静静的吞吐着刚才大声叫喊积郁的疲惫，呼吸着大海宁静的气息。

她感觉置身于肩头的双臂收紧了些，也让她被风吹冷的身体感受到些许温暖，她甚至能感受到后背抵着的坚实肌肉，还有鼻翼间漂浮的隐隐沉沉的烟草味道，心里变得宁静和依赖。

顾西陆的下颚贴着她的头顶，有轻缓沉稳的呼吸在她耳边翕合，突然地，她第一次不想推开这样温暖的怀抱！

抬手抹掉脸颊边还在滑落的眼泪，深呼吸了口气，不再拼命的克制和压抑着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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