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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不计较了,今儿不知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嬢
沈嘉念心中不忍,随手把手机放桌上,走过去替傅寄忱摘掉大衣:“天寒地冻的,流浪猫无法觅食又没处避寒,会死的。”
傅寄忱瞥她一眼,她自己都过得不如意,还担心流浪猫狗的死活,是不是缺心眼?
不过,他对她的主动示好倒很受用,知道她还有话说,暂时没开腔。
“那个……”沈嘉念指尖挠了下脸,支吾道,“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计较,我跟你道歉。”
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误解,视线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脸蛋,透着粉润的颜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你打算怎么道歉呢?”他轻扯着唇,眼里暗藏了火。嬢
沈嘉念以前不懂,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睡过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但她刚在电话里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提不起一丝气力和兴致去讨好。
“改天行吗?”沈嘉念声音轻、软,像羽毛划过心尖儿。
不答应也得答应。
“行,先欠着。”傅寄忱捏她的脸,手感好得不舍得放开,“你自己记好,别忘了就成。”
沈嘉念眼眸低敛,一眼看见他骨骼分明的腕间除了用来挂手把件儿的黑色编织绳,还有一条细金链子。
与她手腕上戴的链子一样,她的是金锁,他的是金钥匙。嬢
傅寄忱什么时候戴上的?昨晚吗?她竟然也忘了。
北城的元旦没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气温零下九度,北风如刀刃。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带着各种洋酒混杂的气息,送他回来的司机扶着他到客厅,转身离去。
水晶吊灯璀璨刺目,裴澈倒在沙发里,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他中午到医院找柏长夏——小念以前最要好的闺蜜,在附近一家咖啡厅里将一腔好话说尽了,柏长夏还是坚持说不知道小念在哪。
他还能找谁呢?嬢
周若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儿子身上飘来的酒气,捂住胸口不适地皱了皱眉。
“阿澈?阿澈?去房里睡吧。”
裴澈拿开手臂,坐起来看着母亲,他宁愿自己喝醉了,至少能暂时忘记痛苦,可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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