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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黛瑶用力地咬了咬唇，垂眸一字一句地轻轻说道：“是，就算是小凭说了我的坏话，我也觉得你跟他说的一样武断。”

无论是重生前用这种态度对她，还是如今的用这种态度对纪修凭，说到底，本质都是一样的。

“那好，既然修凭说你不是好人，那你到底坏在哪里？”

还没等穆黛瑶反应过来，纪执徐已经猛地一步逼近了她，手抬起牢牢地撑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纪执徐靠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略微沙哑地说道。

“瑶娘，你能不能告诉我？”

为何有这么深的恨意

在那一秒穆黛瑶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格外剧烈，就好像下一秒即将从她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砰砰砰”声音是那么大，她都怀疑纪执徐离她那么近肯定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穆黛瑶结巴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远离面前这个突然间变得很危险的男人。

“告诉你，什么？”

可是纪执徐将她禁锢得没有半点逃离的可能性，他目光落在穆黛瑶的脸上，看着她躲闪自己的表情，心里涌现出一股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莫名情绪。

“为什么修凭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穆黛瑶并不知道纪执徐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一点，她不过就是说了他一句武断罢了，他又何必这么小心眼紧迫不放。

“因为我是他们的后娘，难道相公你以前不是也曾这样想过我？！”

纪执徐的步步紧逼，让穆黛瑶彻底控制不住了，她猛地伸出手，用力一把推开了他，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毫无防备之下的纪执徐往后倒退了半步，也正是这一推，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穆黛瑶做了什么。

“我······”

“不曾”二字在纪执徐口中徘徊了好一会，最终也没有被说出口。

就算说出了口，他自己恐怕也不会相信半分。

“相公，你也曾是那些觉得瑶娘是恶毒之人中的一员，为什么如今小凭只是说出了实话，你就如此生气？”

“刚才相公你气的到底是瑶娘被说？”

“还是气小凭说你武断，说你不是他喜欢的爹爹？”

穆黛瑶见纪执徐被自己说得一时语塞的模样，她垂下眼帘，嘴边的笑意带了点淡淡的嘲讽。

现在一步步逼近的人换成了她，而一步步往后退的人却成了纪执徐。

多可笑。

纪执徐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看着自己娘子眼睛里那瞬间的恨意，那根本就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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