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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揉揉眼睛接起电话:“喂?”
“司徒末!你老人家度假度得爽不?还想不想上班了?”傅沛略带嘲笑的声音传来。
末末打了个哈欠:“还不错,乐不思蜀。”
“司、徒、末!”
末末听到他磨牙的声音透过伟大的手机通讯网络在小小的听筒中清晰无比,她放缓了音调:“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得,我让你朝思暮想的人儿跟你说说话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徐婕儿。徐婕儿接过来,笑着说:“傅沛?”
“呃?你是?”傅沛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婕儿?”
“恭喜你答对了,奖品是婕儿香吻一个。”徐婕儿笑得花枝乱颤,傅沛也在电话的那边笑得相当欢快,连正津津有味看着后母心的末末妈都回过头来和司徒末对视一眼,已婚妇女,这样不好吧?
“哦,真的哦?哈哈,哎呀,呵呵,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会哄人哪?行啦,我早就不介意了……好呀好呀,回去就给你电话。”
徐婕儿拿着电话就没完没了地聊了起来,中间不时夹杂着娇笑。
末末承认自己很不厚道,这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的词是奸夫淫妇。
这期间顾未易出来倒了杯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末末徐婕儿如此花枝乱颤为的是什么?末末给了他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他耸耸肩又进去了。然后是司徒翔出来上厕所,还特地跑来跟末末辱骂了一下顾未易的非人脑袋。他说,姐,你男朋友的脑袋是机器吗?为什么我算半个小时的题他两分钟就可以算出来?为什么一篇英语阅读我看二十分钟,做对一半,他看五分钟全对?为什么他什么题目都会?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怨恨我的出生抢了你的风光,是不是想要打击我,是不是想让我的人生从此一蹶不振,是不是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一名高中生,我的心灵很脆弱,我不要再进去被那个科学怪人荼毒了啦……
司徒末和司徒妈妈联手把司徒翔揍进了房间。
这么些个腥风血雨的过程,徐婕儿一直不为所动地与傅沛聊着天,她就沉浸在一股情人还是老的好的氛围中,外界的一切于她都是浮云。
待到徐婕儿把手机递回给司徒末时,手机已是热乎乎且不停发出低电量警告了。
末末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徐婕儿讲了两个多小时,诺基亚的电池真持久……她把手机拿去充电,然后就去拯救那个心灵很脆弱的高中生。
司徒翔见到姐姐进来,撒欢地丢下辅导书,说:“姐,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大半本《三点一测》都快被顾大哥做完了……”
司徒末眯着眼笑,赞许地拍拍顾未易的脑袋,说:“小样儿,干得好。”
顾未易瞪她,瞪得她讪讪地收起像拍小狗似的动作,说:“呵呵,可以休息了,让司徒翔休养休养他那受伤的心灵。”
顾未易点点头,跟司徒翔说:“你把我今天跟你讲过的题的思路顺一下就去睡吧。”
司徒翔嘴角抽搐,顾未易今天给他讲过十几种题的解法,而且很多便捷的解法是连老师都没讲过的,他光整理笔记都可以整理到天亮,还顺一下思路就去睡呢……
“喂,为什么我弟看起来那么生不如死?你到底让他做了多少题啊?”走出司徒翔的房间末末问顾未易。
“没有啊,你不是说不能太虐待你弟,我就按我之前读高中时每晚做的题的三分之一那么多的题量给他做啊。”顾未易很无辜的样子。
“哦。”那应该还好。
“司徒末。”顾未易在要拐进大厅的一个拐角里叫了她一声。
末末不明所以:“嗯?”
“她什么时候走?”
“谁?哦,她啊,不知道。你很在意吗?”
“不是,只是……”他顿了顿,没把话接下去。
只是,只是我就不能跟你单独相处,在你长大的地方,听你跟我一个人讲,讲你小时候怎么调皮被揍;怎么马虎地在哪条马路上摔倒;怎么跟老师顶嘴被请家长……
只是,只是你和徐婕儿在一起,我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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