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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溜之大吉。
显然,这么丝滑的转场,必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沈择之所以如此,肯定不是因为感情,目的自然是为了进罗府。
可罗惜然一直扮演的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海王角色,活到年二十,连个通房都没在罗府养起来,又怎会轻易让沈择进府?
沈择试了几次,不是被罗惜然故意躲开,就是装作听不懂。
显然,罗惜然君子坦荡荡,压根儿不想跟沈择有什么超越棋子与操盘手之外的关系。
自然也就一直这幅鬼样子,反正都是渣男了,也没什么牌坊可立的。
这便有了罗惜然与沈择的退而求其次,一个为求摆脱做局,一个为入罗府入局。
还真是各求所需,分外和谐啊!
想到此,花容扬起了秀眉,只见着罗惜然这般爱演戏,也不好没了他的兴致。
见他如此美娇,花容扬眉之际,抿唇浅笑,“这样吧,我保三爷不会成为杀未未的真凶,三爷呢……”
她从袖中拉出了一张镶着金边儿、沓着金丝儿的8开大纸,走到罗惜然脚边坐了下去,反手背后唤出了金笔,一并递给罗惜然,“三爷只需在我这纸上签个名儿,如何?”
罗惜然眼皮“欻欻欻”地跳,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接过那张纸,看清上面的金字时,差点儿没当堂叫出来!
他抖擞着手中纸,压着嗓子吼,“你疯了?你要我这骨头做什么?”
花容眉眼弯起,靠近了些,缓缓笑道,“这个三爷莫问,届时若三爷成为人上人,百年后这骨头自归入皇陵,我就算是想拿,不也得凭本事才能拿的到吗?”
“那你让我签此契?是为了什么?”
“能为什么?”花容眨着眼,桃眸一片清亮,好不纯粹,“三爷着我嫁给老爷,这东西就当做我的执念罢了。”
说完,她自己都想吐。
罗惜然更是抽了嘴角,这女人又再演什么戏?
花容自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又填了一把火,“莫非我在三爷心中,如此神通广大?连皇陵都入的?”
“……”罗惜然瞬时抖了眸子。
心中疑惑不减,但也又低眼看向了那手中字体横飞,豪迈奔放的“契约书”。
【骨契:
签约者死后金骨归吾所有!不得勿论!】
他看了半晌,眸子定在了最下端的一坨小字上……
“罪孽殿殿主花容?”罗惜然抬了眸,问花容,“这是什么?”
花容眯长了眼,看着专门被缩到金边儿角可以跟蚂蚁媲大小的字,眼角抽了抽,“眼神不错呀?这纸我捡来的,瞧着金贵没舍得扔,想着也不影响签契,就拿来用了。”
“哦。”
罗惜然睨眸又打量了一番,这才看到手中已经沾了红墨的笔。
他皱了皱眉,又问花容,“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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