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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杨明禹枯瘦如柴的手指慢慢摸索至程展毅腿间，指尖碰触那疲软的器官，只轻轻抚弄了两下，它便精神抖擞地全立了起来，杨明禹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来，“逸儿……我病咳咳咳咳，病了又半年多……我们都没有亲热……咳咳咳咳咳！现在我时日无多……就让我死前……”

“……”程展毅慌忙吻住他的唇，他不愿意听到这个字一次次从最爱的人口中说出来，那是他最害怕的事，如果杨明禹死了，他独自一人活着守着整座王府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一想到杨明禹的病会过早的夺走他的性命，程展毅的心脏便像被活生生割下一半一样疼痛难当，只觉身处地狱也不过如此。

“我抱你，”程展毅放开只亲吻片刻便透不过气的杨明禹，改用手指一下一下爱抚他消瘦到与以前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庞，“但是不许再说这些话。”

“好……”

杨明禹快不行了，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包括杨明禹自己，唯独程展毅不知道，他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杨明禹的病，不许有人说“死”字，他花重金买遍世上最好的药材、请遍世上最好的大夫给杨明禹治病，一心盼着他能够好转，得来的却只有一次次摇头。

也许他是知道的，他只是不信而已。

为了不造成明禹的负担，程展毅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小心退出又缓缓顶入，但直到从杨明禹身体中抽出泄在他自己手上为止，杨明禹虚弱的身体始终没有反应。

但他很欢愉，云雨过后精神竟比事前还好许多，一连说上许多话难得喘几口气，眼睛也带上了往日的神采，把程展毅高兴坏了。

"早知你是吸精的妖怪，本王一早便满足你了，何苦强忍半年之多。"程展毅自爱人病情恶化以来难得眉头舒展，他还与杨明禹开起玩笑来，"好了，都满足你了，快些睡吧。"

程展毅这一觉睡得难得安稳，梦中的恋人不再瘦骨如柴，往日与他谈笑风生、精神熠熠的杨明禹又回来了，他们纵情欢笑、四处云游，过着神仙般快活的日子。

一觉醒来，怀中人却已没有了气息，嘴角仍然带着一丝微笑。

一夜好梦的程展毅愣愣地没有反应，片刻后才晃了晃他。

“明……禹……？”

“明禹！”

“明禹——！！！”

这天的逸王府，注定沉浸在悲伤之中。

2

杨明禹是在嘈杂的环境中再次睁开眼的。

逸王府始终都是安静的，自从他病重以来，所有人说话更是小心翼翼，仿佛随便大声说一句话便能把他吼晕过去似的。

他四下环顾一番，发现自己并非身处王府。

这间屋子与其说是睡人的地方，不如说是柴房，屋子的四个角落都被杂物堆满了，有乱七八糟的被褥、有缺腿的桌椅、还有一些脏得杨明禹都看不出那是什么的东西的东西。

“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杨明禹心中疑惑，便自言自语起来。

可是刚说完他便猛然惊觉，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呼吸困难！？

非但呼吸顺畅，连长期以来像是被无数棉絮堵住肺部般的那种滞闷感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自一年前替王爷挡下刺客的暗箭时起，杨明禹便被病魔缠身，半年前更是病情加重，卧床不起，算来已有大半年没有这么大口呼吸而不会胸口发疼了，长年的病痛早就弄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以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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