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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城内那些寻欢作乐的地方,纪云霄作为和卫南侯长子韦钺品级相同的亲府右郎将,明里不好光顾,但他也是年过二十的人了,哪怕眼高于顶一直都没有娶妻,身边却也有姬妾侍婢。可即使自家的奴婢打死了也没人管,那些面对他战战兢兢的女子,却比不上外头那些销金窟中新搜罗到的上等货色,那都是专为他们这些口味很刁钻的权贵子弟准备的特等品。
而纪大公子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喜欢光顾这种地方的时候。昨天晚上本该他最扬眉吐气,却变成了他最愤恨狼狈的时刻,这原因足可让纪云霄光顾东都最有名的这座琴瑟馆来消火了。
身为娼馆,起的名字却偏偏是代表夫妻的琴瑟二字,自从当初设立开始,琴瑟馆便屡遭御史痛斥。然而这年头,文官武将,士人富商,大抵都有风流癖好,琴瑟馆背后又据说有贵人在后头鼎力支持,久而久之也就无人置喙。反而因为这座销金窟东南西北总共四处门头,内中又是如同迷宫一般遍布各种小道和活门,只要活门一关,那条小道便唯独客人一人使用,私密性最强,因而备受爱尝新鲜的达官显贵喜爱。
此时夜上树梢,恰是外间夜禁时分,纪云霄从北门进去之后,须臾就熟门熟路拐进了一条自己专用的小道,锁上活门之后,他就又急又快地往前走去。当踏入那间熟悉的屋子时,喝了不少酒的他只觉得血脉贲张,一股燥热直冲脑际,竟是直接就脱了大衣裳,两眼死死盯着那红绡帐中坐在那儿的窈窕倩影,喘息粗重地冲了过去之后,须臾就在红绡帐中滚做了一团。
琴瑟馆深处,一座优雅僻静的小楼中,凉王承诚正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铜管之中传来的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他难堪极了。可是,这是从纪云霄嘴里套话的最好办法,为此他不惜折节许下了偌大的好处,这才让琴瑟馆的东主给他提供了方便。这还是看在外间都视他和纪家为一体的份上,否则,他就是拿出再大再多的好处,也不可能让对方为他通融。
因为,这座东都有名销金窟的主人,便是当今皇帝唯一在世的兄长,素来有荒淫之名的康王。康王不领任何职司,当初也没有掺和过夺嫡,占了数千顷良田,坐拥东都好几家最赚钱的产业,之前对于纪韦两家素来是两不得罪,也没人会过分招惹这位中立的皇兄。
所以,凉王深知自己此次的请托实则是自己将把柄送到了康王手中。奈何他只能想出这个见效最快的办法,否则他还能怎么办,去打纪云霄的闷棍,然后对人严刑逼供吗?
很快,铜管之中那些让人面红耳热的喘息、呻吟、尖叫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抽泣声,男子咕嘟咕嘟的饮酒声。凉王知道今晚给纪云霄准备的酒是加料的玩意,而那个看似青涩的清倌人也是琴瑟馆中很少见客的真正头牌红阿姑。果然,在听到纪云霄不耐烦的喝骂声后,他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那女子在侍酒。不过须臾,铜管中又传来了纪云霄骂骂咧咧的声音。
先是骂清苑公主故做清高,水性杨花,然后又骂颖王迟早是横死的命,骂韦泰假正经真小人,骂韦钺竖子,骂高廷芳靠脸吃饭,卑鄙无耻……等骂到凉王时,却是更加阴狠——“不过宫人子,装什么高贵,若不是那老虔婆扶持,早就不知道死在宫里哪个犄角旮旯了!”
凉王被戳中了一向最隐秘的痛楚,而且纪太后纵有千万不好,对他却还是相当照应周全的,他自是险些克制不住雷霆大怒,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那女子娇娇怯怯地问了一句:“郎君既然这么不甘心,何不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四个字在这时候说出来,就连凉王也不禁击节赞叹,暗想自己之前先见过这位头牌,就只见楚楚可怜,给出要求时还担心其完成不好,谁知道竟然这么擅长审时度势。在接下来那好一阵子难言的寂静之后,他就只听到纪云霄拍案而起。
“我也想自立门户,可我有什么?我爹那老不死的根本眼里就没我这个儿子,我那两个哥哥防我如同防贼,就怕我和他们争抢军权,否则怎么会把我一脚踢到京城来?我姑姑那老虔婆成天装高贵,宁可看重一个根本和自己没一丁点关系的李承诚,也不在乎我这个嫡亲侄儿!我有什么,我能做什么?”
“可之前不是郎君授意人出首,告了南平王世子是冒牌货吗?”
戏肉来了!凉王几乎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耳朵更是竖得老高。
如果是平时,纪云霄的警惕心也不至于那么低,可巫山云雨过后,酒里还特别加过了料,清纯绝色的枕边人正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揉捏着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任凭他是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更何况他还远远没有那能耐?当自己再次一泄如注之后,他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恰逢与会罢了,哪里就是我指使的!别说徐州我爹那边的嫡系,就是这东都城里的武宁进奏院,我也几乎指挥不动几个人,哪有本事说动我爹身边牙将的弟弟?”
说到这里,纪云霄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保不齐是我爹看不上承诚,所以故意一石二鸟之计!反正李承诚和纪家又不是血脉至亲,只要能够打击别人,他怎么会管他的死活?哼,我爹这次连正旦大朝都没来,说不定他在打什么主意!”
“郎君真的什么都没做?如果是这样,您这纪三公子却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激起了纪云霄的强烈反应。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还不是那些个眼里只有我爹和我那两个哥哥的混蛋!武宁进奏院的这些家伙,从郑怀荣以下,一个个都对我阳奉阴违。人家节度使都会入京朝见,只有我爹,又是窝在徐州不出来,却让我被姑姑一阵好骂。我几次三番去进奏院,那几个进奏官全都恨不得三言两语把我打发走,我看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我爹谋划的,他肯定又在玩什么花样。让我背黑锅,我非查个底朝天不可……”
纪飞宇果然在筹划什么,连纪太后和纪云霄姑侄俩都不知道!
凉王侧耳倾听,发现纪云霄的话语渐渐没了逻辑性,反反复复就是咒骂,再也没什么好听的,他方才用塞子堵上了铜管,恨恨骂了两声。等到他悄然离开琴瑟馆,轻车简从地回到凉王府的时候,却得知和乐公主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他整整一个下午,到现在都还没走,王妃自然从始至终亲自陪着。
知道和乐公主虽说有些骄纵任性,但却还是知道些大体的人,今天又是自己吩咐其去狮子园安抚高廷芳的那些下属,他就立时点点头赶了过去。待他来到正房前头时,只见凉王妃薛氏亲自迎了出来,一面让侍女们服侍他脱去外袍,一面低声说道:“四妹妹苦苦等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怎么好好吃,刚刚困得不行打了个盹,睡了过去,要不,就让她先睡?”
“不行,她等我这么久,应该有要紧事,正事要紧,我们是兄妹,她不会计较这些小节。”
凉王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摆手打发走了那些侍女,又吩咐薛氏亲自在外头看着一点,自己蹑手蹑脚进了里间。见和乐公主身上盖着一条绒毯,正趴在方几上,他就轻轻推了推她,低声叫道:“承乐,承乐?”
和乐公主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见到面前一个人影,她就下意识地叫道:“世子……”话音刚落,她就清醒了不少,眼睛也看清楚了面前的是兄长而不是心上人,那一声三哥叫出口时,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哀怨。
凉王是什么人,怎会埋怨妹妹心心念念都是高廷芳?他宽容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三哥知道你想着他,可他的事一时半会我也帮不了,你总不会为此就连宫里也不回去了,赖在我这里吧?”
“谁说我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和乐公主气得一挑眉头,见凉王连连告饶,她这才定了定神说,“我在狮子园他起居的那间屋子里,看到一副黑白双陆棋,背后却都写着各式各样的名字。我一时起意,就翻看了七八个棋子。白棋是韦家的人,黑棋是纪家的人。光是我看到的,就有大理寺卿卢正怡,御史大夫裴宣,吏部侍郎卫东增,户部尚书刘云山,左相李怀忠,右相严西峰。”
凉王原本带着几分轻松戏谑的脸上,立时凝重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敲着案头,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临时起意过去的?你看到这棋子之后他们反应如何?”
“那个杜至本来不愿意让我去的,是我一向觉得洛阳和疏影那两个小家伙挺好玩,硬是要过去。我看到棋子的时候,杜至有些紧张,立刻让洛阳和疏影把棋子收了。”和乐公主清清楚楚地回忆了那段经过,随即眼巴巴看着兄长道,“三哥,我就觉得这事情不同寻常,所以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好妹妹!”凉王笑吟吟地揉了揉和乐公主的脑袋,随即自信地说,“你发现的东西很重要。二哥暴躁,韦家功利,他们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高廷芳只是在权衡我和颖王谁值得托付,我自信不会输了。”
只要高廷芳没有投向他那个病愈复出的父皇就好。然而,他不愁外敌,却忧内患,纪飞宇这是究竟打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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