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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尹银匠啊……”莫许愿略带委屈地说。
“你能带我去吗……哦,对不起,对不起,没弄疼吧?”我赶紧松开她,忙不迭地赔礼道歉。莫许愿揉着胳膊,嘴巴微微噘起:“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有句话我可得说清楚。”
“您说您说。”
“我对你没感觉,你不要一见钟情。”
“好吧……”
八字桥附近住着一个姓尹的银匠,不是本地人——不过这个所谓“本地人”的概念,可有点长。按照中国的尺度,有可能迁移过来四五代人了,仍被当成是外来人看待。
“反正从我爸小时候记事开始,他就在这了。”莫许愿说。
尹银匠有一个很小的摊子,就开在家门口。他收费公道,手艺也不赖,八字桥附近的街坊都来这打些长命锁、银手镯什么的。最近几年,自家打银器的人少了,尹银匠也开始做一些比较流行的首饰,吸引年轻姑娘。莫许愿前一阵路过他的摊子,看到一个挂出来的头饰不错,便买了下来。
我点点头,请她带我去看看。莫许愿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她警告说:“尹银匠脾气比较古怪,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啊。”
莫许愿带着我走街串巷,在迷宫般的小巷子里转了半天。此时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她前头拐了个弯,说道:“就在前头了,今天运气不错,他出摊了!”
我看到前方是一条窄窄的乌巷,两侧高墙,地上是凹凸不平的青石路面。在巷子尽头可以看到亮起了一盏灯。大概是灯泡瓦数不够,那灯光略显昏黄。我们再走近些,可以看到雨点敲打在掉漆的蓝皮灯罩上,光线晃晃悠悠,忽明忽暗,真有点雨夜深巷说《聊斋》的味道。
尹银匠没有铺子,连招牌也没有,就是在自家当街门口放了一个木制工作台,用几片玻璃罩住。前头插着一个竹架,上头挑着许多造型各异的小银饰,非常低调,若不是有莫许愿提醒,我可能从他面前走过都不会有觉察。
我们走到跟前,隐隐能听到房门里传来收音机的唱戏声。尹银匠整个人正窝在工作台里,弓着腰在捶弄着一块银片。工作台上散乱地摆放着各种小工具,什么熔银炉、手锤、錾子、铁皮剪、坩埚、铜模子,旁边地板上还散乱地堆放着松香、石灰、硼砂等物料。这是个典型的传统民间手工小作坊,唯一比较现代的设备,是一台用来化银的乙炔喷灯。
莫许愿喊了一声尹银匠,他停住手里的活,抬起头来。这是一张五十多岁的苦脸,倒八字眉,双眼因为长年伏案做细活,眯成了一条缝,双颊下陷,几乎能勾勒出颅骨形状。唯独额头奇大,跟老寿星似的。
“给你介绍笔生意!”莫许愿把我往前一推。尹银匠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头重新低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我拿出莫许愿的那个莲竹头饰:“这是您打的吧?”
“是。”尹银匠点点头。
我俯下身子,靠近工作台:“我想问一下您,这个银饰的造型,您是走的手还是走的模子?”
我许家以金石为主,金银器也在掌管之列,我在这方面略通一二。银器的花纹做法分成两种,一种是用錾子一点一点錾出来,一种是用现成的模子浇银汁。前者适用于定制,俗话叫走手;后者适用于批量生产,叫走模子。
听到我这个问题,尹银匠摘下老花镜,搓弄了一下手指。他的手指纤细修长,上头沾满了银粉,一动就隐隐有粉尘飞舞,跟变魔术似的。
“不买就别问!”
银匠语气里带着厌烦,仿佛不愿意跟人多说话。莫许愿偷偷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小声说:“尹银匠脾气比较古怪,你给钱就得了,别瞎说惹他生气啊。”
我连忙掏出二十块钱,说我要我要,要一个跟她一样式的。银匠接过钱,数了数,丢进工作台下面的抽屉,又问道:“自己带料还是现料?”
“您这的现料就成。”我回答。
银匠看了我一眼,起身回到门里,一会儿工夫拿出来一块银板,用抹布擦了擦上头的灰,拿铁剪咔嚓咔嚓剪下一片,开始熔银。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熔、捶、錾、折,都非常有韵律感。那块银料在他手里服服帖帖的,跟橡皮泥似的,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老一辈的手工艺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其实刚才那个问题,我不用看他做,也知道答案。模子浇出来的花纹,边缘光滑,形体比较浅;錾出来的边缘更锋利,造型清晰。而且手工作坊的模子精度不够,无法处理太复杂的花纹。这莲瓣竹枝太精细了,连竹枝的竹节都能看清楚,肯定是靠手工一点点錾雕。
我主要是想看看他的整个制作过程,做一下确认。
莲花和竹子的组合,并不是多难想到的设定,说不定哪位能工巧匠灵光一现,也能巧合地想出来。但是经味书院的莲竹造型有个特点,竹在莲前,莲在竹下,两种植物前后交叠,巧妙地用竹节和莲边来表现位置关系。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得先錾一半莲瓣,再雕竹节,然后再回过头錾另外一半莲瓣,最后是竹身。必须按这个次序,才能做出同样的效果。
若是尹银匠是按这个次序操作,那来源必是经味书院无疑。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对方开口,只要看他打完一件东西,就能泄露出很多信息了。
我站在工作台旁,借着昏黄的灯光注视着尹银匠。他趴在那,把初具形状的银坯子搁在砧子上,开始了最复杂的一道工序——錾纹。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做这个真是熟极而流,手指和工具在方寸之地交替飞舞,不带一丝犹豫,时捶时锉,还不时用喷灯撩一下。很快一个崭新的莲竹头饰便成形了,手速真快。
我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气,他做了一定程度的简化,但加工次序完全一样。这个银匠,绝对有门道!
尹银匠对我的注视恍若未见,他用钳子夹住,丢到旁边的酸洗液里涮了涮,又丢到清水盆里。这是因为银饰刚接受高温捶打,表面会发黑,需要酸洗一下,才能光泽鲜亮。
趁着这个当儿,我开口问道:“这个莲竹相间的纹饰不错,您是从哪看来的?”尹银匠没回答,专心致志地涮洗着银饰。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句。尹银匠把银饰夹起来,用块糜子皮擦干净,硬邦邦地说:“祖传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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