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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这话说的不假,她手里虽然有秘方,但利用秘方做出来的脂膏,必须得配合着特定的按摩手法才能起效,有时甚至还需要针灸。
这样复杂的工序直接教给客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必须得不错眼的盯着,让女客躺在私馆的床榻上,内外调养,才能不砸了她的招牌。
胡明月知道薛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反正她还得在泾阳城中待上小半年,以薛素赚银钱的速度,再有一两个月私馆也就差不多开起来了。
泾阳城中患了痴肥病症的女子不在少数,刘怡卿派人四处打听,又给薛素介绍了三位客人,这三名女子虽然不像刘胡两人那样身家颇丰,但在看到了刘怡卿的变化后,便下了狠心,掏出银子交给薛素,为的就是养出一副腰细如柳凹凸有致的好身段。
世间女子无不爱美,甭看那些成亲生子的妇人平日里节俭的很,连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但若是遇上了能让自己变瘦变美的法子,即使要价再高,她们也会忍不住心动。
前世里程三娘就是摸准了这个道理,才会在泾阳城中将私馆开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将银票放在荷包里收好,见街上有卖海货的,薛素掏出铜板买了虾酱尝尝鲜,顺道还去白家糕点铺中捎了些刚出锅的桂花糕。
听说白家祖上有人在宫里当过御厨,一手糕点做的极好,入口绵软,滋味香甜,光嗅着那股桂花的甜香,都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
提着大包小包往安宁村走去,还没等进村,女人细细小腰就被人从后抱住,看不到身后人的脸,薛素杏眼中满是惊慌,手脚并用开始挣扎,那人却还不松手,贴着她耳廓急急道:“素娘,明明你我都做了无数回夫妻了,为什么你不愿意在白天见我?楚瞎子只是个废人而已,何必防备他?”
听出了王佑卿的声音,薛素恨得牙根儿痒痒,强压下心头怒火,好声好气道:“你先将我放开,若是让别人看到咱们二人搂抱在一处,肯定会将我浸猪笼……”
男人心里到底还是在乎薛素的,乖乖将手臂松开,刚才隔着一层布料碰触到腰间软肉,王佑卿只觉得女人皮肤又细又滑,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身条比起黑灯瞎火时还要窈窕,腰身纤细胸脯饱满,真是难得的尤物。
扫见王佑卿浑浊双眼中透出的丝丝淫秽之色,薛素气的俏脸煞白,一声不吭,扭头直接往村里冲。
她并不想戳破了薛月做下的好事,毕竟这二人还没成亲,万一有了变数,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女人在前面跑,王佑卿在后头紧追不舍,村里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亏得薛素先前弄出了热敷的方子,治好了耕牛得的牛腰风湿症,否则河岸边那些浆洗衣裳的小媳妇们,指不定会编造出多少难听的闲话来。
薛素到底跑不过王佑卿,没过多久就被他一把扯住了袖口,男人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儿,喘着粗气问:“素娘,我到底哪里不好,你非要这么躲着我?”
“我是楚清河的媳妇,你别再纠缠了!”一边说着薛素一边挣扎,原本她恨不得赶紧跟楚清河和离,但现下遇上了麻烦,还得借着楚家妇的身份才能跟王佑卿彻底划清界限。
男人俊美面庞霎时间扭曲起来,额角迸起青筋,两手死死扣住薛素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忘了这几个月以来咱们两个都做过什么吗?说不定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楚清河头顶的绿帽子都快被戴穿天了,现在想要用那个瞎子来搪塞我,你是把我当成傻子糊弄不成?”
王佑卿的力气不小,仿佛要将女人的肩骨捏碎一般,这样鲁莽凶悍的模样,与往日的温柔体贴完全不同。
薛素又气又怕,偏偏挣扎不开,白皙面皮被怒火蒸着通红,就跟涂了一层胭脂似的,娇艳非常,让王佑卿根本移不开眼,越发垂涎欲滴,恨不得在青天白日直接占了女人的身子,彻底让薛素知道谁才是他的男人!
边想他边拉着薛素往杏花亭的方向走去,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女人叫出声来。杏花亭最是荒凉偏僻不过,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会过去,要是真被带到了那,她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里还有出路可言?
心底涌起阵阵绝望,薛素将头上的木钗拔了下来,狠狠刺向了王佑卿的大腿。
男人吃痛,忍不住叫喊出声,豆大的汗珠儿噼里啪啦往下掉,低头一扫就看到淡青色的襦袍被殷红鲜血淹湿了一片,看上去瘆人极了。
趁着这档口,薛素把装在布袋子里的虾酱甩在王佑卿脸上,也不敢耽搁,急慌慌的逃了,王佑卿伤了腿,眼睛还被腥膻的酱料给糊住,动作不如以往灵便不说,还看不见路,自然是追不上薛素的。
男人原本俊美的面庞黏糊糊一片,神情阴沉犹如恶鬼般,女人回头瞥了一眼,好悬没被吓破胆,脚下一软,踉踉跄跄仓皇逃离。
从杏花亭跑到后山,薛素刚好遇上了打猎归来的楚清河,一看到这人,她就跟遇上救星了般,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与脸面,如同乳燕投怀般直直冲到楚清河面前,看到他如同铁塔般高壮的身躯,那股几欲将她吞噬的恐慌才被压了下去。
薛素的呼吸不像以往那般平静,剧烈喘气好似破旧的风箱般,楚清河本就听力灵敏,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再加上女人身上的桃木香气更为浓郁几分,正是剧烈运动之后才会有的症状。
从军十几年,常年弯弓搭箭,楚清河一双手上积满了厚厚一层糙茧,此刻他握着薛素白皙细嫩的手腕,力道用的稍微有些大,却也不至于捏疼了女人,声音低沉问:“出什么事了?”
雪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薛素张了张口,刚想将王佑卿的所作所为告诉男人,但转念一想,眼前这厮还不肯休妻,她到底是楚家妇,被别人轻薄强占明显不是什么光彩事,女人最是好面子不过,眼神闪烁道:
“我走在路上,瞧见草丛里好像有活物在动,说不定又是长虫,自打前几日被咬了那一回,我这心里头总是安宁不下来……”
说着薛素偷眼觑着楚清河,见男人神情正常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便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忍不住偷偷吐出了一口浊气,刚才她拿了木钗刺了王佑卿一下,木钗没有及时收回来,此刻满头黑发披散在背后,柔顺细软就跟上好的绸缎一般,配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招人。
薛素跟在楚清河身后,亦步亦趋的回了楚家,没有注意到柳树后面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二人,目光充斥着怒火与嫉恨,手掌握拳,狠狠捶了下树干,王佑卿唇角掀起丝冷笑。
像薛素这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明明早就将身子给了他,竟然还不想放过楚清河,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柔弱惹人疼惜的模样,左右逢源,把两个男人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算盘打的啪啪响,当真是心机深沉。
自己也应该让薛素知道,既然二人早就行了房,她就注定是王家的人!
腿间传来阵阵抽疼,王佑卿将木钗放进怀里,右手捂住伤口,一瘸一拐的往村口李大夫家走去。
薛素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力气却不算小,李大夫看到伤口时都唬了一跳,赶忙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王佑卿涂上,这才将将止住血。
“王秀才这伤口深的很,半个月内都不能沾水,否则一旦化脓溃烂,受的罪可就大了。”说着李大夫心里暗暗嘀咕,这人受伤也就罢了,怎么头脸上还沾着粪汤?这股味又腥又臭,黏糊糊的顺着头发往下淌,上药时他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自己碰到那恶心物,眼里尽是嫌弃。
将李大夫的神情收入眼底,王佑卿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黑沉如同锅底一般,吓人极了,不过李大夫也是个心大的,只当这人疼痛难忍,才会露出这副神情。
夜里薛月照常去了杏花亭,哪想到平时极尽温柔的王佑卿,今晚就跟着了魔似的,力道之大几欲将她整个人都给折腾散架,逼的薛月泪流不止,偏又不敢吭声,只能用双手护住白花花的肚皮,死死咬唇,不敢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等一切都结束后,薛月拖着如同烂泥一般的身子往薛家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闹腾太过,她只觉得小腹一阵阵抽疼,好像有人用钝刀子在肉里一圈圈搅动似的,这股疼痛着实难忍,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刚一进到自己房中,薛月忍着疼将腰间系带解开,看着雪白亵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吓得低呼一声,指尖冰凉,心底涌起阵阵绝望,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嫁进王家的筹码,若是小产了,王佑卿再不认,这桩婚事哪里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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