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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清炒鹿茸93（第2页）

他忍不住拿起酒壶拼命喝，想借助酒压制体内邪火。不喝不要紧，这一喝，头上汗气如蒸，丝丝袅袅无止无休。

“不行了，大哥，我……我得去找个妞！”耶律撒八抱着被子直叫唤。

辛弃疾使劲甩了甩头，斥道：“瞅你这点出息。你多看看圣贤书，少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来来来，我们背背简单的《千字文》，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连续背了几遍，辛弃疾依然觉得体内如火烧，恨不得撕掉衣服，扯开肌肤，大呼小叫一番。呼呼地喘着粗气，从炕边摸出榆木剑，对着耶律撒八的屁股轻轻捅了几下，嘿然笑道：“既然难受，不如去切磋切磋技艺，如何？”

“过年嘛，切磋哪门子技艺。不去，不去，我睡觉！”耶律撒八闭上眼扯着嗓子打起呼噜。

辛弃疾自己提着木剑来到院中，看着漫天星斗，感到风吹如刀。可他却丝毫感觉冷，一股股火直冒。

仰头望，声轻颂，剑动身幻，唱道：“枝月喉，棹霜脊，北斗离离在寒碧。龙魂清，虎尾白，秋照海心同一色。纛影吒沙千影侧，神豪发直。四睨之人股佶栗，欲定不定定不得。舂牍残，儿且止。狄胡有胆大如山，怖亦死。”

歌毕，剑路稍微一顿，继续跳跃练习攒刺之术，口吐狂言：“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与曰可。此日楼台鼎鼐，他时剑履山河。都人齐和大风歌。管领群臣来贺。”

“好个天时地利与人和，莫非你要造反不成？”杂役院门口传来一阵女声，接着一个人影跳来，倏地一剑刺向辛弃疾。

辛弃疾虽醉，却毫不含糊，木剑一碰，迅速跳到旁边，反手一攻。宛如灵蛇吐信。

那人撤剑回防，转到一侧，一声轻笑，喝道：“好剑法。”

她嘴里说话，手上却丝毫不凝滞，一防一攻转化颇快。

转眼间便是十余招，辛弃疾见她剑术虽佳，却远不是自己对手，连续攻几下，喝道：“你是何人？敢到这儿撒野？”

那女的一声轻笑，说道：“这就将我忘了？刚吃了我送的菜，滋味如何？”

她送的菜？豆腐和鹿茸？

辛弃疾惊出一身冷汗，立刻停止攻击，定睛细看，这女人头戴毛茸茸的白皮帽，胸前挂着两个狐狸尾，身上貂皮长衣华丽。俏脸清秀，眉宇间却有一股放纵意蕴。

正是那日撞鬼闹事的完颜兮颜。

她说话倒是直接，竟然问菜滋味如何。诚心看笑话的吗？

辛弃疾也不行礼，倒转木剑，反问道：“此地是下人住处。你不应该来。万一被大**知道……”

“我且不怕，你怕什么？怕我是老虎吃了你？”完颜兮颜径直凑到辛弃疾脸前，一脸媚笑，百媚丛生。

辛弃疾舞了回剑，刚才那股邪火十去七八，此时离她太近，却又勾起阵阵冲动，急忙转过身，往地上一蹲，令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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