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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路人,互相排斥在所难免。
桑逾听了以后没有为江憬辩驳。
只要她是懂江憬的,其他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转变别人的思想的,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桑珏见她沉默有点害怕了,赶紧补充了一句:“我说的这些你别跟他讲啊!你要是告诉他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又要在背后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又怕对方知道,这样真的很不好。
而且桑珏她说话总是很难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让人听了很想打她,将来到了社会上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可一个人性格上的缺陷,终究是要自己摸爬滚打吃很多苦头才会想到去填补的,旁人劝不了,也无能为力。
像江憬这种是非曲直了然于心、赏罚自有论断的人,对她和对桑珏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
江憬待她好,是因为她打心眼里尊重江憬,能让他在付出后获得成就感。但是在从不自我反省的桑珏看来,又是和赵毓芳一样的偏心。
那她为江憬说话就没有立场和意义,放到桑珏眼里,就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炫耀。
桑珏确实也无从知晓江憬的性情,他们接触的不多。
而江憬风趣幽默、宽厚仁慈的一面,桑逾见得最多。
她知道他其实是会开玩笑的,不仅不是严肃古板、满口教条的学究,而且在原则范围内,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这不是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以抹平的。
桑逾没有语重心长地教导桑珏,只是说:“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哥哥,我也不便插手。”
既然江憬都出手管了,就让他送佛送到西吧。
桑珏伸出一只小拇指来:“拉勾。”
桑逾也伸出一只小拇指:“一言为定。”
……
桑逾的伤势没有严重到不能下地的程度,但是医生特地叮嘱了,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引发炎症和其他症状,不能洗澡。
可桑逾在这之前就有两天没洗过澡了,再不洗,人都要发馊了。
她苦恼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辅导完桑珏的功课,她走出桑珏的房间。
刚才在看《晚间新闻》的江海平已经关了电视回房间了。
江憬的房间亮着灯,房门打开着,在一楼的客厅抬头向上望,能看到橘黄色的暖光从他的房间里投射出来。
正当她仰头望着江憬房间的时候,孙茹婷不知是从哪走过来的,站在了她身后,问她:“要我给你用热毛巾擦一下身上吗?不然晚上就这么睡会不舒服吧。”
桑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孙茹婷又说:“我不该这么问的,江憬说你性格比较腼腆,这样问你也不好意思说要吧。你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去浴室。”
说着她就先行迈步了。
桑逾连忙跟在了她身后。
孙茹婷轻车熟路地来到浴室,弯腰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收纳囤积的新毛巾里挑了一条粉色的和一条黄色的,对她说:“你们小女孩都喜欢这种颜色吧。这条你用来洗脸,这条我就用来给你擦身子,行吗?”
“行的。”
在家她都不挑,到了别人家里,她就更是悉听尊便了。
孙茹婷打开控制电热水器的开关,用热水淋湿毛巾再拧干,叫桑逾转过身去,先给她擦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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