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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点了点头，看了眼相机。

不等她开口，柏乔像是预知到了什么，抢先道：“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不算好消息的坏消息，先听那个？”

林挽气笑了声，调侃道：“这开场白多少有?点俗了。”

柏乔也不着急，把?腰上的树枝递给了她：“你就?说想先听那个。”

“嗯……不算好消息的坏消息吧。”林挽舒了口气，“感觉这个描述，应该两件事都不断坏事。”

柏乔：“拍完最后一张的时?候我们的相机没电了。”

林挽眨了眨眼睛，她刚才?想问的其实也是相机还有?没有?电。

“除了照片，里面还有?我们的视频素材。”见林挽反应平淡，柏乔又补充了一句。

林挽看了她一眼，少见地没有?配合她继续演出：“告诉我好消息是不是我们的相机不是没有?开自动保存的word文档。”

柏乔站直，睨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柏乔先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头，残余的日光落在了她身上，散落的碎发被温柔地亲吻着，唇角上扬的弧度似乎也因为这点阳光而温柔，像被橘子色的柔软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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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是那个好消息。”

林挽怔了下，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地点了点头。

柏乔顿了下，想问她怎么了，林挽却已经转过了身，兀自撑着树枝往前?走?着。

柏乔只得追上，攥住她的手腕，把?错误的方向纠正了过来。

她不知道林挽怎么了，这或许和她刚才?与周舟的对话?有?关——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专注。

但现在，林挽不想说。

正如?她不想说的时?候那样，林挽不想主动提及的一切，她会酌情闭嘴。

这是她们之间，难以用语言描述出的分寸与默契的一种。

两人往山下走?着，已经走?了三次的路，柏乔能够记住。

直到快走?出北山，林挽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句：“我好像一直都没有?长大。”

柏乔看向她，

林挽迎上她的视线：“周舟问我难道不是大人的时?候，我想回答她，我当然是，但我也没有?见过所有?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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