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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蓝色的的天空渐渐透亮起来,而小巷子里那道人影也消失不见,似乎刚刚那些都是假象,虽然那些事情确实发生过。
“溪哥哥……你是溪哥哥吗?”夏文泽将喝的烂醉的林皓轻轻的放在榻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发现袖口被他攥得紧紧的,本来干净的袖口现在却起了褶皱。
床上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刚刚哭过的眼睛红肿不堪,夏文泽又岂看过林皓这般脆弱的模样,准备拂去那扯住衣袖的手,但看着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连骨节都泛着白,终归是于心不忍,手放缓了势头,而后轻轻的拍了拍那双温热的手。
“我在。”他的声音难得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疲惫。
“溪哥哥……娘亲叫我忘了你,可这些东西又岂能是说忘便忘的。”林皓像只小猫一样,脸颊向前凑去,在那双略微冰凉的手上蹭了蹭。
夏文泽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可是那时候的他,怎么能阻止沈贵妃的意愿,他也不想让林皓忘记他,也不想看林皓在那巫师的面前极为痛苦的模样,更不想看着那个如风般的男子被那深墙大院所束缚,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有心,却也无力回天。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午后,满心欢喜的小瓷娃娃般的林皓回了沈贵妃的莘颐园,因为遗落了香囊,他便回去寻他,结果,看到了这一生中最令他心痛的那个场景。
那个精致的如瓷娃娃般的小男孩,眼神空洞,如木偶一般站立着,毫无生气,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前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知道一荡一荡的,身后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穿着一身很是奇怪的黑色衣服,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一旁的沈贵妃掩面哭泣个不停。
那个男人低着头,似乎在对着林皓不停的说着什么忘记,乱起八糟东西夏文泽并未听的太清,但却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对沈贵妃说的话……
“我只能做到这些了,接下来便看贵妃你的了。”
沈贵妃依旧在轻轻啜泣,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里,夏文泽彻夜未眠,一直在担心着林皓,一直想要去看看,等到出了屋子却发现莘颐园灯火通明,顶着寒秋的冷风他从自己那破败的小房出来走到那灯火辉煌的莘颐园,躲在假山后面的他看着来来往往的禁卫军,比白天多了一倍,这样他便是偷偷潜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小的身影失魂落魄的又回了屋子里。
深秋的夜晚也是极冷的,夏文泽在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面裹紧被褥,却怎样也入不得眠。
第二天还未到清晨,夏文泽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夏文泽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狭长的丹凤眼此刻正冷冷的看着那狗仗人势的张公公。
好冷,好像是发烧了,夏文泽蜷缩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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