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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没急着观察环境，她先从铃铛里取出纸笔，写道：“大哥，天阙府君是多少年前将相思鉴借走的？”

放置回去，催动铃铛。

稍后，铃铛回应。

姜拂衣重新取出纸笔，上面写着：“十七年前。”

姜拂衣敛了敛眸，心道真有意思，执笔回复：“你不是喜欢听我说秘密？那我告诉你天阙府君的一个秘密，他那天生剑骨的爱徒，两三岁的时候搞不好被人偷走了，流落在北境边陲。我猜他借用相思鉴，是为了寻找漆。对外宣称送去了小洞天修炼，我认为是谎言。”

找回之后，天阙府君才将他送去祁山小洞天，不断织梦给他修炼。

只需要短短时间，漆就会将往事当做幻境，且被一层又一层新的幻境覆盖。

因为天阙府君不想他知道，他曾被偷走，又流落在外的事情。

铃铛颤动。

燕澜回复：“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拂衣书写：“我从见到漆第一眼，就有一种熟悉感，即使你爹拿着我娘的剑几十年，我对他也没有这种熟悉感。漆必定是我从前见过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而漆说，他看我也不一般。”

何止不一般。

就刚才，姜拂衣仅仅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漆几乎是闪现过来的。

又让她想起梦里那个走一步跟一步，整天讨好她的小乞儿。

毫无法力，身体羸弱，连做饭都特别难吃的小乞儿。

姜拂衣遂在心中比较起两人。

“我十一岁时，寻父路上遇到一个小乞儿，外貌和我年岁相近，今年至少二十岁。”

漆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他说他两三岁时，从神都被送去了祁山小洞天。

而那小乞儿两三岁时走丢，脑海里只记得神都。

无论是“送”，还是“丢”，都发生在十七八年前。

天阙府君从万象巫借走寻人用的相思鉴，恰好也是十七年前。

“但是他虽手持相思鉴，却好多年没能找到漆。”

姜拂衣遇到那个小乞儿时，他也已经十岁左右，吃百家饭好几年了。

非常吻合。

至于姜拂衣为何推测天阙府君好多年没找到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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