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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师留下了灵药，药师也开了方子，卓起在外负责，楚灵歌就静静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宫娥端来熬好的药，楚灵歌亲自喂他，却怎么也喂不进去，于是自己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确实是苦涩无比，难以下咽。

于是将丹药化水，喂他服了进去。

服了药的姜离情身上一直在出汗，已经湿透了衣衫，他亲自替他换上干净的衣衫，从头到尾，亲历亲为。

卓起在一旁看傻了眼，陛下竟然如此会照顾人。

姜离情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未醒，楚灵歌坐在无心殿的书房，无心再去看清心决。

“陛下，喝口茶吧。”叶湘湘端着一盏茶走近身边。

楚灵歌抬头看她，为什么她还要执意留在这里，“放着吧。”

叶湘湘刚要离去，楚灵歌便叫住了她，“我说过无心殿外人不可以随意进来，你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叶湘湘跪地道，“湘湘自幼也习过不少医术，也会照顾人，知道殿下病了，便想着来照看照看，卓起是男子，怎懂得照看人，湘湘只是想替陛下解忧。”

楚灵歌道，“好了，你下去吧，卓起会安排人的。”

叶湘湘敛了一口气，起身退下，为什么自己想要靠近他就那么难，他果真如此防备自己吗。

还是因为自己的叶氏的人。

姜离情睁开双眼，头痛欲裂，整个身子都没力气，耳边嗡嗡的鸣叫令他头疼。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起身下床，他想起那日和哥哥争吵，然后便一觉睡到了现在。

“卓起！”姜离情嗓子干哑，捧着桌子上的茶大口地喝了起来。

卓起走进道，“殿下，您醒来了，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等等……”姜离情叫住他。

卓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他开口。

姜离情思来想去半天说道，“那个，可不可以把珠子还给我，那是夫君送我的。”

“这，恐怕不行，要陛下同意才可以。”

“那本来就我的，你们都不讲理！我不理你了。”姜离情生气的坐在床边。

“卓起，把苍南明珠给他。”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哥哥——

姜离情站起身，看着他，卓起拿出苍南明珠交还给了他，哥哥将珠子还给了自己……

楚灵歌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给他穿上鞋子，“地上凉，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病的了吗”

姜离情不由得想要缩回脚，“哥哥，我自己穿，我自己来就好。”

他病了……原来他是病了。

楚灵歌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他原本清澈的双眼沾染了七情六欲，是自己让他走向了泥潭，和自己一起走向了泥潭。

“哥哥将明珠还给你，你只可以留在哥哥身边，知道吗？”

“嗯。”

他每一次都说的气话，他每次都告诉自己要离开，可是哥哥一哄他，便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卓起今日给自己端来黑漆漆的药，又苦又难以下咽，他不想喝，可是卓起说良药苦口，不然就会一直病着。

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哥哥，他是否要娶叶湘湘，要将自己送走，他不会信的。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哥哥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他不确定。

夜间，一阵异香飘散开来。

吃完药的姜离情被热醒来，这是什么味道？姜离情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走向无心殿的书房。

叶湘湘道，“陛下，这个茶是我亲自晒的，您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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