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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这回出师不利,再去联系其它媒体,人媒体怕就怕失实报道,从此再翻不过身,所以对她这连实名都没胆子报的举报者,真真没法重视。
在周森的那间地下室里,我美人出浴,单单裹着条不稳当的浴巾,走着猫步搔首弄姿。
周森正在打高尔夫,那一小段迷你球道,只一个缓缓的上坡,便是洞口。周森熟稔地推杆,小球入洞。
近来他倒是越来越有情调了,这高尔夫是其一,其二还有一套瑞士产的咖啡机。他头头是道,说这样可以省钱。是啊,他省钱也只有这么个省法,因为速溶的全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其三,碍于这地下室空间有限,他才没弄个吧台回来。
周森看都没看我:“过来,我教你。”
我簇簇的小火苗熄了灭,只好把浴巾掖了掖紧,接下球杆。
我站稳了双脚,这才认识到,周森这会儿才没有教学的兴致,我的出浴到底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他站在我身后,双臂倒是伸来了前面,把持住我的手,可一句教学的言语也没有,双唇纵火似的啃上我的耳垂。
无疑的,他想给我一个最完满的他,像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善于享受,善于拨弄人心弦的无所不能的他,他想让我拥有一份最欲罢不能的情爱,不要从始至终陷在杂念的追逐中,不要有半点的遗憾。
我嘶地鼓足仅有的气力,推杆出去,那小球索性逃出了球道。
“教不严,师之惰。”我板着脸责备周森。
“因为我突然想到,你说你想要个孩子。”周森从来都是有道理的。
我不甘示弱,抵挡着周森向浴巾内探去的双手:“啊哈,对了,听说孔昊和李真去咨询人工授精了,听说中奖率相当之高。”
周森不由着我,扳过我,吻住我的嘴,不过弹指间便扯掉了我的浴巾,好在他贴合着我,不至于让我因暴露而脑溢血。他说:“我们不用那么麻烦了。”
崔西塔会亲自拿着我的名片找上门来,还真让我措手不及。大清早,她打电话给我,连个开头语都没有,直接说我在你的“执着”门口了。
“执着”门口?我噗地喷了一镜子的牙膏沫。
可末了,我也还是没做到分秒必争。
周森蹬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赤脚趿拉着拖鞋,上身套着件再平常不过的灰色圆领t恤,正在煎蛋。他抽空从那瑞市产的咖啡壶中倒出那热腾腾的褐色液体,顿时咖啡香撑满这小小的地下室。即便我再也不识货,也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走?不是赶时间吗?”周森提醒我。
我撂下皮包,坐回餐桌前:“我为什么要随叫随到?‘执着’九点营业,让她等着好了。”
周森煎蛋的手艺我不敢恭维,亏他之前还问我要几成熟的,我说五成就好,可他还是端上来一盘老掉的,破碎的,炒蛋般的东西。但他最大的好处便是从来不自惭,他若无其事地坐下在我对面,包揽了另一盘不止是老掉,根本是焦掉的东西。
好在,咖啡是一级棒的。
杯盘是我来洗的,我说以后我们就这样分工合作,一个下厨,另一个便负责善后。
这才是结婚了。
崔西塔老老实实地等在车里,正好补了个觉,摘下墨镜后,还打了个哈欠。我坐上去,大大方方地打量,她的这部吉普里满是垃圾,吃剩下的食物,用过的化妆棉,杂志,甚至衣物,在脚下堆积如山,只有她本尊,光鲜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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