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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爷爷坐在花坛上,手里抱着乐器,正是伴奏团。
中央,几对穿着华丽裙子的老年舞蹈搭档正跟着曲调起舞。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赵梅军心情好,跟着曲目轻轻哼唱,停下脚步看着中央的舞蹈,笑容满面。
丁溪和简彧也停住脚步,陪着她。
赵梅军的眼睛盯在舞者飞扬肆意的笑脸和翩跹的裙摆上,不知不觉跟着音乐的旋律左右摇晃,只看了一会,就把这编舞看会了,跟着跳得有模有样。
赵梅军平日里一副被烟火拖垮的憔悴模样,此时此刻,跟着音律起舞时,却是自信张扬,整个人像只活泼灵动的蝴蝶。
简彧惊诧:“赵阿姨好厉害。”
丁溪道:“我妈年轻时候跟部队文工团那些姑娘比都不逊色呢,很会跳舞的。”
跳着跳着,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从花坛上起身,笑脸相迎走上前,对赵梅军道:“阿姨跳舞很犀利,要唔好加入我哋,我哋每天晚黑都喺呢度活动。”
赵梅军停下动作,有些惶恐地看了眼丁溪。
丁溪则看着简彧,他听不懂台东话。
简彧走上前,翻译道:“阿姨,她说您跳舞很好,问您要不要加入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活动。”
“啊,我就不了吧。”赵梅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鬓角的发丝,“我就随便跳跳的,上不了台面。”
简彧原样翻译回去,丁溪就在旁边听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简彧在他面前说台东方言,他注意着简彧的咬字和话语,总觉得说起台东话的简彧好像有种别样的魅力。
“我哋都系业余嘅啊,冇所谓,嚟试一试嘛,我哋定期系有负责人教学编舞嘅,更何况你本嚟跳嘅就很好了。”女人说。
简彧又翻译回来。
丁溪听明白了,他笑笑,推了推赵梅军的肩膀,说道:“妈,你就去嘛,业余玩一玩,在台东多认识些朋友,高兴就行,别有压力。”
“我...我行吗?”赵梅军犹豫着看着他,想去又不敢。
“当然行啊!”这回是简彧鼓励她,“您四肢协调,动作优美已经超过无数大学生了,还怕跳不过这些叔叔阿姨们吗,快去,给他们些专业的震撼!”
赵梅军合不拢嘴,连声说:“这孩子,嘴真甜。”
“去吧,妈。”丁溪鼓励地推着她向前,“我和简彧就在这等你。”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赵梅军走到中央,拘谨地和团队中的成员见了面,大家台东话、普通话叽叽喳喳说了一堆,欢迎她的到来。
舞曲再次响起,赵梅军站在花团锦簇的服装之间,好像找回年轻时还是少女的快乐,跟着曲调轻盈转动。
丁溪微微歪着头,远远看见赵梅军发自内心的笑容,说不出的欣慰。
他和妈妈的快乐来之不易,走了好多年的路,才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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