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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地火焰,滚滚地浓烟,飞落的零件跌进十余米高的桥下,在激流中溅起无数水花,燃烧的残骸在桥中挡住了车队众人的视线,他们看不到对面是否做出了回应,看不到就等于没有见效,没见效就继续开火,燃烧弹不断的向对岸延伸。
就在高炮换弹药的间歇中,三声清脆的枪响从碉堡里传出,呼啸的子弹在高炮组的耳边飞过,火力组尚未有反应,张小强脸上立刻就变了颜色。
“二组,给我打,那开枪的就给我打哪儿,他们躲在碉堡里,就给我吧碉堡铲平·········”
对岸冒失的反击,惹来四联装高射机枪暴风一样的重火力报复,灼灼光链中大口径子弹如流星纷乱,吼出呼啸刺耳的锐音击中在混凝土浇筑的三层碉堡上。火焰炸开,红光中零散的水泥残块飞落离析,硝烟弥漫,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大口径子弹不断发射,一阵哭嚎声从对岸传来,竟高过震耳的枪炮声。
张小强抬起右手,高炮与高射机枪停止发射,大桥上一片狼藉,燃烧的钢铁零件,浓烟滚滚的橡胶轮胎,还有无数碎裂的玻璃与垃圾杂物。
废弃汽车的油箱已被人放干油,除了燃烧弹炮弹本身带起的爆炸之外,没有更多的爆破声,桥梁修建的厚实,没有造成更多的损坏,桥上的障碍物已经清除,透过狼藉的桥面上,滚滚地浓烟,能看清对面的大铁门。
大铁门与温泉基地的大铁门差不多,用无数的钢板铆钉焊接,表面没有过多的修饰,平日也没什么人保养,有些锈蚀,生着浅锈的钢板上,无数大铆钉嵌在上面,一条条像蚯蚓一样扭曲的焊接纹路将那不规则的钢板焊在一起。
那扇被拼凑起来的大铁门让张小强得出,里面的物资没有温泉基地充足,那些钢板大多数都是用拆卸的汽车车身做成,制作的人已经用心,成果却并不上眼,实在是材料不咋地。
一阵阵哀嚎打破了张小强对大铁门的品评,14,5口径穿甲燃烧弹能在八百米的距离击毁装甲车,更何况是在不到两百米距离之内掀起的火焰风暴?碉堡的样子很糟,一个个脸盆大小的凹坑遍布其上,在坑底,一个个黑洞洞的窟窿缓缓地冒着青烟。
高射机枪射击的时间不长,短短一分钟而已,一分钟的时间让这座看似坚固的碉堡成了马蜂窝,没有子弹再次飞来,从开始到结束只有一次反击,一声点射,三颗子弹,不知道是反击还是走火,不过,就算是走火又与张小强有什么关系?
火焰在桥上燃烧,滚滚地浓烟在半空中飘荡,声声惨叫从残破的碉堡传到大桥的另一边,听到的人都知道,那个负伤的家伙没什么大事儿,叫了半晌还是这么底气十足,张小强与队员们一起等待,高炮的炮口直直地指向大铁门。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条脏成灰色的t恤衫绑在一支刺刀上左右摇摆,看到对方打出的信息,张小强安逸了,他扭头看向张淮安,张淮安点了点头,轻轻地用右手抹了抹用了半瓶啫喱水的大背头,整理了一下高档西装。
张淮安想要尽量的表现出出一副大人物的样子,身上的西装却不怎么合身,明显地大了一号,真正的西装应该定做才能穿出品位与派头,西装原来的主人身材魁梧,到了张淮安的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嘴上掉着一支雪茄又不吸,裤子有些发皱,一双晃眼的皮鞋蹬在脚上,光溜溜地脚踝骨露在外面,鞋有些小,穿了袜子就塞不进去。
穿着西装的张淮安站在一片军衣中显得特别另类,在他身边站着一脸不愿意的杨可儿,杨可儿一副小女儿般的小模样,手中提着一面白骨盾牌,白骨盾牌有些陈旧,不在如当初那样闪着晶莹,时间让这面原本闪着微微流光的骨盾沉厚而内敛,有一种朴质一种沧桑。
三十公分宽的斜刃钢刀就如同另一面盾牌被她提在手里,以骨盾交相辉映,那锋利的刀刃,黯淡晦涩的刀面,还有它在杨可儿手中的举重若轻,都表现出,刀不简单,持刀的小女孩儿更不简单。
杨可儿身边时上官巧云,对于张小强的安排,她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那头大波浪卷长发重新盘起,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些沉稳与大气,身上依旧没有穿军装,一身紧凑的皮甲将她优美而诱惑十足的曲线衬托的完美无疑。
栀子花一样白洁的面容上宁静而肃穆,一丝淡淡的微笑漫在殷红的唇边,微微翘起的红唇,看不出那笑意是单纯的微笑,还是对她站在张淮安之后的嘲讽,那双莹莹澈亮的宝石一样的眼眸没去观察者张淮安的背影,更多的视线在轮椅上的张小强身上。
张淮安是紧张的,他从来都是一个低调分子,突然有一天让他高调,让他浑身都不自然,在这大热天里,穿着西装的他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得,手腕上的名牌机械表总是让他觉得手腕发麻,一抬手,那七八个大号黄金戒指有晃得他眼花,别人都在平静的等待,就只有他是焦急的,也不知道是着急着得到对面的回复,还是着急对面太快回复,好给他多一点时间。
对面没让张淮安着急太久,一个男人高昂的声音从一个扩音器里传了过来:
“别开炮···千万别再开炮···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会让你们满意,千万别再开火啦·····”
没人理会那边,要求先前都通报过,只是那边一直在装聋作哑,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缓兵之计?
张小强打量了几眼,见对岸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一个人冒头,除了那件在半空中摇晃的体恤衫,他扭头看向黄廷伟,黄廷伟点了点头······
高射机枪射击时地轰鸣再次响起,这件挑在刺刀上的t恤被撕成碎片,撕扯的力道让那只八一式步枪脱离了掌控飞向远处,机枪稍响即停,碉堡的最顶层多了几个大坑,高音喇叭也停止了喊话,两边再次沉默。
“里面的人听着,别给老子耍花腔,老子知道你们的那点小心思,老子的条件你们也知道,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一到老子亲自去取·········”
张淮安也拿出一只大喇叭吼了起来,这时他才算是豁出去了,拿出他当警察时对付小贼们的经验,挺着肚子叉着腰仰着脑袋大声叫骂。
可能是炮火凶猛,可能是张淮安的强势,对面没有挂出白旗,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从碉堡的屋顶站起来挥动双手,又有两个人站出来给他系上一根绳子,男人被绳子吊下地面,他解开绳子,挥动着一条白手绢慢慢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桥面上火焰熊熊,那人穿行在尚未着火的地面,滚滚地浓烟将他的脸上熏的黝黑,大块大块的烟灰黑斑将他的衣服染成杂色,他走到车前五十米之后就不敢再前进,数十支黑洞洞地步枪正瞄准着他。
501张淮安耍流氓
张淮安用高音喇叭喊出一句话,男人面露难色,犹豫一阵,开始解除自己的衣物,上衣,裤子,鞋子,最后他穿着一条内裤,高举双手,挺着他毛茸茸的胸脯,原地转了三圈才允许靠近车队。
他穿着内裤,裸着毛茸茸的大腿靠近,衣服不准再穿到身上,就算如此,他还得陪着小心露着谄媚地笑容,眼角扫着临阵以待的队员们与那保养的油光发亮的高射炮。
男人三十出头,长相忠厚,看面相老实,那双不断转动的眼珠出卖了他的不安分,身上没什么伤痕,手指也没有开枪留下的老茧,赤着脚走在坎坷的地面让他的双脚很不习惯,不自觉的缩起脚趾头用脚后跟走路,在他被数支九五式步枪指住之后,他盯着站在身前挺着肚子的张淮安,深深地鞠躬。
“你小子出来有啥话说?要是想要再等等,我是不答应的,我很忙,一分钟都懒得跟你们耽误,给还是不给,你说句话···”
“这位首领·····”男人一开口,张淮安就着急了,他连忙打断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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