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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而此时门口也传来了云泽敲门的声音。

云笙之眼波微动，然后便走到了桌案后坐了下去：“进来吧！”

云泽进来之后便是和管事的擦肩而过。

他面容憔悴的看着上方的云笙之，行了一个礼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父亲，云泽来是想询问关于母亲的事情的？母亲身死，为何没有置办丧事？先前说因为顾及妹妹的婚礼，所以搁浅。现在妹妹的婚事已经结束，何时把母亲的遗体给接回来？”

至今云泽都觉得云笙之应该把苏樊的遗体运送到了山庄好生保管着的。

毕竟再怎么样也是正妻，而且苏家祖辈都是开国元老虽然现在都已经退休但是威信还在，他的娘亲也是明媒正娶的相府夫人，这丧事自然不能马虎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想见一见娘亲。

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跟娘亲说道。

云笙之并不意外云泽过来找他的原因，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托词脱口而出：“云泽，为父知道你的孝心。其实你母亲的丧事为父已经让人在山庄举办过了，只是一直没有通知你罢了。就是害怕你接受不了，才说待云绵的婚事结束后再办。你母亲的遗体早就已经下葬，如今不可能再把遗体挖出来吧？”

“父亲！你说什么？”云泽震惊的站起身来：“您把母亲的丧事随意在山庄外举办了？母亲可是相府的正妻，怎么能如此草率处理她的后事？”

“死者已逝，入土为安，你母亲生前便是信佛，一切从简也是根据她自己的遗嘱来的。”云笙之缓缓开口：“你母亲不喜操之大办，也是为了不想影响绵儿大婚的心情。你应该懂她的性格……”

此理由天衣无缝，让云泽也无法反驳。

没错，这是母亲的性子能做出来的。

“所以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因为生病么？”云泽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他不相信什么病会如此的突然。

云笙之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是爹害死了你娘不成？”

“云泽不敢，可是府中其他人就未必了。”云泽直言不讳道。

“放肆！云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笙之怒了：“你娘病倒之后，为父寻了无数的郎中替你娘看病，甚至还有太院的各位神医们，爹已经尽心尽力了。你娘的身体就是恶疾突发，之前因为想见到女儿所以不显现。心愿完成后，便是身体愈发难以支撑，才导致垮掉的。”

云泽无法接受这一切，他整个人颓废憔悴的站在原地。

发现好多事情自己都无能为力，只能是怔怔的问：“娘亲的墓在哪儿，云泽想去祭拜。”

朕年轻时…

云盛山庄外的一片高坡之上。

苏樊的墓碑就在这里。

云笙之做的像模像样的，一座空坟。

云泽跪在坟墓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娘亲，你告诉云泽，到底什么是真相？儿到底应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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