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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顾未易边抹着她的眼泪边着急地问,“是不是又想吐了?”
末末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他吃痛地皱起眉,却不敢抽回来,只好任她咬。
好不容易狗小姐松了口,顾未易望着手上深到几乎见血的齿印说:“你谋杀亲夫呀?”
末末咬完人后心情好了点,凉凉道:“鬼和你是夫妻,反正还没登记,姐姐我就当今天陪疯子演了一场戏。”
聪明如顾未易马上知道是哪里踩到地雷了,忙赔着不是:“我开玩笑的,我们可是在上帝的见证下的合法夫妻。”
末末嗤之以鼻:“合你个死人头,我信佛的。”
他直起身坐到床沿,赔着笑凑近:“佛曰,不可始乱终弃。”
她推开他:“施主请自重。”
毫不自重的男施主干脆扑倒女施主,脸和脸不过五厘米的距离,说:“我都道歉了,再不依不饶就太小气了吧。”
末末侧头避开他喷在脸上的气流,咬字清晰:“我、就、小、气。”
他低下头轻咬了她脖子一口,说:“那你想怎样?不然我任你蹂躏?”
末末不动,半晌才幽幽地说:“你要是后悔了就早点说,趁着没登记。”
顾未易掰正她的脸,沉着脸说:“司徒末,后悔的是你吧。”
末末有种被看穿了心事的狼狈,能不后悔吗?眼前这人的的确确也才认识不到一年,难免还是会忐忑。再说了,谁的婚结得这么莫名其妙的,早上被叫醒去结婚,结完婚下午去教室上课?
顾未易见她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回到桌子前翻书。
末末坐起来,靠着床头看他微僵的背,怯怯地叫了声:“顾未易。”
他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你先睡吧,我写完报告就睡了。”
他把书翻得哗啦啦响,末末咬了咬下嘴唇,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没开口,最终还是躺好闭上眼睛,黑暗让她的听觉异常的灵敏,他停下翻书的手,他良久没发出任何声响,他轻轻挪动了椅子,他关了灯,他向床边走来,他掀开被子,他躺了下来。
就这样,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末末却害怕起咫尺天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未易靠了过来,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从背后把她揽入怀里。
末末扁了超久的嘴才微微上扬,转过身去回抱他。
顾未易愣了一愣,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她的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才埋怨似的说:“我只是有点不确定,你也不哄哄我。”
他抚着她的长发,难能可贵的温柔:“没关系,我确定就好了。”
有点粗的手掌慢慢地在她背上摩挲着,微微地带点电流。末末觉得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上的汗毛都随着他的动作竖了起来,就像中学时物理老师拿把塑料尺在脑门上摩擦了几下就可以把桌上的小碎纸一片片吸上来。末末叹了口气,算了,在劫难逃。
末末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的顾未易:“起来,重死了。”
他不但没起来,反而把全身力量都压向她,还顺便多亲了几口。
且不论这压死人的体重,俩人身上汗津津、黏糊糊地贴在一起,末末觉得每个毛孔都堵住了似的,想推开他又没力气,只得放下脸求他:“起来嘛,黏黏的好难受。”
他坏笑:“叫老公。”
她从善如流,甜甜地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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