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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住的多数是退休老人,他们的活动时间与这城市格格不入。秦忆美感叹,真该在这一带建个老年俱乐部,让这些闲置在家的老人筋骨活动起来,如此一来,家里那三位大姑也不会有事没事,替自己瞎张罗。秦忆美倒不是对那三位大姑有什么意见,只是有时觉得年轻人在外忙碌,陪同他们的时间极少,若是搞个老年俱乐部,这三位大姑的生活也会变得丰富多彩。
不知不觉中,秦忆美已走到家门口,刚想掏钥匙开门,从屋子背面绕出一个黑影,秦忆美只来得及“啊”一声,那黑影已冲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屋子后面拖。
秦忆美心一慌,连钥匙都掉在地上。钥匙的金属外壳碰着水泥面发出“叮铃当啷”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黑灯瞎火中突然冒出个人死攥着自己,秦忆美脑中直崩出“劫匪”两字,刚想大呼抢劫。
对方一声高喝:“别叫了秦忆美!”
一听声音秦忆美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夫陶浚纲,刚才背着灯光她没看清来人的面孔,这会刚好正对路灯,她倒瞧清楚了,不错来人就是陶浚纲。
秦忆美气得牙齿紧咬,抽出一手,狠狠给了陶浚纲一巴掌。
“陶浚纲你有完没完!黑灯瞎火的躲在这里扮鬼吓人,把人吓死了你才开心啊!”
“秦忆美,我知道之前做得有点过分,但你呢,你就没有错吗?你说你这大晚上的去哪鬼混了啊?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几个小时,一下班就见你魂不守身地上了辆红色跑车,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傍上个大款了!”
秦忆美眉头一拧,听陶浚纲的口气,他从下班后就在跟踪自己,凭什么啊!心一想越来火,手掌再次举起。
这次陶浚纲有了防备,趁她手刚举起时,便将她手腕扣住。
秦忆美气不过,抬起另一只手,陶浚纲干脆将她另一只也扣住。秦忆美失了力,胳脯肘下的文件夹掉落在地,文件飘散了一地。
陶浚纲望着白花花的纸片,顿时清醒,慌忙松开她。
秦忆美对陶浚纲的胡搅蛮缠无语到极点,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连骂他都觉在浪费口舌。愣愣地蹲下身,将文件一张张拾起。
陶浚纲察觉自己做得过了头,帮着她拾起地上的文件,秦忆美一把夺过,不让他再碰自己的东西,深觉陶浚纲真是混帐透顶,她秦忆美真是瞎了眼会认识这么个东西,对就是东西,他这会连人都算不上!
“秦忆美我错了向你陪不是不行吗?”陶浚纲苦着一张脸说。
秦忆美全当没听见,三下二下将那些纸片囫囵塞进包里,拎着包直朝家门口步去。
陶浚纲见她对自己不理不吭,十万个不甘心,跑上前,再次攥住她的一条手臂。
“秦忆美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秦忆美心里直叹,才离婚几天啊,陶浚纲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就算自己傍上大款又干他什么事?何况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自己忙案子都来不及,才没有他这般无聊闲荡。
一腔怒火在心头翻涌,硬被她攥紧着手强忍了住,秦忆美认为对陶浚纲多说不利,还不如不说的好,转身指着背后的水泥路道:“陶浚纲你给我滚!再有下次,我直接报警说你骚扰!”
陶浚纲愣了愣,接着呵呵一笑,“秦忆美算你狠!”话毕不情不愿地跑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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