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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都早已变作资本手里任由装扮的玩偶,道德三观甚至审美也不过是博弈的棋子——
不可信任,不可跟随。
许多人被利用了所谓的善,明明是慷慨发声力扶正义,不过是跟随了写好的剧本,做着无名无分的群众演员。
许多人被煽动了心底的恶,跟风谩骂将戾气尽数发泄,却也是被摆布玩弄的兵卒,就这样被借走喉舌,尽数淬作剧毒刀刃。
此时此刻,怒意不受控制的膨胀至极点,如同黑洞般掉头反噬。
有匿名账号爆出韩家的多个住址,有人在评论区贴出韩家老小的照片和手机号。
极端人士甚至带着一桶猪血去了现场,泼的门口一片腥臭。
但也有疑似上流阶层的人聊天记录流出,表示韩渠早就转了外籍,而且这种事很难判定结果,被保释的可能极大。
——水军公司向来如蚊群般转换变化,洗了换换了洗有无数名头,就算有大笔资金往来,也很难查四五年前的账。
九月十六日,早晨八点半,时都某分区派出所,有一个枯瘦憔悴的女性前去自首。
她自称曾被spf雇佣为助理,被韩渠买通以传递,并且上交通话记录、未使用过的银行卡、私人照片等作为证物。
警方虽然暂时没有理清她的自首动机,但也立刻派人加大力度投入调查。
警情乍一通报,立刻惊动无数彻夜未眠的人。
这几乎可以算一锤定音,把韩渠最后的狡辩余地也尽数封死。
“他怎么还不自首?”
“韩渠那孙子现在知道躲起来了??”
“自首啊!!韩渠!!偿命!!!”
“啧,本来峨山风投靠以前的人脉还能勉强救个壳子,现在……难喽。”
与此同时,北区韩宅。
韩高志坐在两位老人的面前,静静放下了一盏残茶。
“人已经送走了,后天到美国。”
两个老人如同规避瘟疫般已经在这老宅里枯守数日,现在露出恍然神情,追问道:“那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小渠?他在美国有人照看的吧?”
“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到底玩心重,没有成家,你还是要多照看他。”
“那个……杀人的事,别挂在嘴头上,充其量也就是刺激人家几句,别人是自己跳的楼,你不能帮着外人。”
老人们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一边试探着自己在国外的晚年待遇,一边还在找补着颜面,还试图跟拖油瓶韩央撇清关系。
韩高志一言不发地静静坐了许久,像是在听,也像是在出神。
直到老人们都说倦了,他才转过身,再次看向这糊涂的老两口。
“那个人,今后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懂吗。”
“——你说什么?!”
“我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韩高志平静道:“他今后不是你们的亲孙子,更跟我不会有任何联系。”
“这——这怎么可以!!他是我们老韩家的香火啊!!!”老头子踉跄着站起来,作势要用拐杖打他:“你,韩高志,你是人吗,都闹成今天这样了,你居然抛下你儿子一个人不管?!”
韩高志伸手接住拐杖,平稳道:“我说过了,我没这个儿子,以后也别提他。”
老人差点撞上桌子,可这一刻家里连佣人都没有,没一个人顺着他。
“您既然还心存幻想,那我就把话说清楚。”
韩高志并未动作,语气很冷。
“您和我曾爷爷太爷爷,当年打下的江山,有大半都被您亲自挑的名门儿媳妇在离婚案里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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