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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童年九（第1页）

俊义尴尬地收回了手上的钱，带着脉冲鸡离开了。等到两人都消失在老者的视野中，再也看不见时，一旁的老妪用手中的拐杖点了点地面，地上因为俊义敲门掉下的茅草泛着红光从地上飞到了屋檐的边缘处，一道道细致入微的魔法阵以肉眼很难看出来的速度融入茅草中，跟普通的茅草无一不同。

“还是这么谨慎吗？师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老人阴森森的笑道，黑夜的庇护下，让人无法看清他黑袍里面的样子……

“师弟，居然在那小子手上动了手脚，你怎么想的？越混越回去了吗？”火婆婆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向他。

“哈哈，师姐，不说我，你怎么想着来这里？”老人不以为意，看着夜空……

“你的‘算’不是可以算到吗？”

“你应该十分清楚‘算’的弱点！”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这里，很静！”火婆婆走到老人旁边，说道。

“是的，师姐，我也喜欢静……不，准确的说，我喜欢沉默。有人说沉默是金，对我来说，沉默的确像黄金一样宝贵了，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可以沉默的所在。我周围到处都是声音，如果我想沉默，没入自己心灵一会儿，立即就会有人来要我发言或要我听他们发言。因为他们不能沉默，所以，他们也要来破坏别人的沉默，沉默就像孤独，是这些躁动的人无法理解的领域，所以，他们要将其化为一种他们可以理解、可以控制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能，在他们看来，这种事物就是与他们敌对的。”老人转身看向火婆婆。

“他们，是指谁？”火婆婆没有看向老人，只是看着夜空。

“他们这些人，要一刻不停地活动，不活动他们的生命力就会搅得他们烦恼不安，为了把这生命力释放掉，他们就会去破坏，而当他们太累，没有力量活动时，他们就会像画上一个休止符一样猛然地睡去……

“沉入断灭。而断灭不是宁静，我曾经以为睡眠可以忘忧，可是，我入睡前有什么烦恼，睡醒之后就还有什么烦恼，短暂的丧失意识的状态没有给我带来我想要的愉悦。所以，无论在断灭中，还是在躁动中，那里都不是宁静的，就像无论是在绝食中，还是在暴饮暴食中，人都是被食欲控制的。他们，现在已然是这样子的！”

老人淡然地说道，只是多了一丝丝的怒意，但还是让意识敏锐的火婆婆听出来了，“师弟，练会了‘算’，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表露出情绪，何时何处你都要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现在，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这里很宁静……”

老人有些疑惑，但确实没有什么声音。

“宁静不是没有声音，相反，宁静是声音的最好的表达，它给你声音，又让你觉得没有声音，而当你感受不到声音的存在时，你才能更好地接近了声音！”

火婆婆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夜空，“宁静不是死寂。没有声音的静室中不是没有声音的。死寂是黑色的，宁静却是白色的，黑色是丧失了所有颜色之后剩下的空缺，白色却是所有颜色相加的和、包含所有颜色。静中声音在所有声音之上，因而无声。在冥想的静室中，心绪的变动创造了每一种声音，所有这些比光线还要快的变化的声音又汇合成一支像水波上的万种色彩相混一样的乐曲，它就是灵魂的乐。在寂静中，这灵魂的乐才会显现，在喧闹中它就会消失，就像在机器的轰鸣和电车轰鸣驶过声中蝉和蟋蟀的低唱、水面上浪花起落的声音、地上草生长的声音就听不到了那样。”

“师姐，你变了很多，你已经悟到了什么？”

黑袍之下，隐于黑暗……

“师弟，这是‘音’”

“音？这个师弟我可真没听说过，哈哈哈……师姐，帮我个小忙！”

……

“大叔，他们好像很瞧不起我！”路上，脉冲鸡趴在俊义的肩上，语气有些伤感，村民们对他的瞧不起，不过是种祖上相传的一种讨厌，而他们对他的则是一种种族上的歧视，就好像人类看普通动物一样的那种优越感！

“不，不止瞧不起你，也瞧不起我。小麦，要一直坚信着，你与人类没什么不同，你有着一颗同人一样善良的心。别人总说兽人是恶魔，可是区别恶魔与人类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外表，而且他们是否有一颗善良的心。人如果没有了善良，那么他们也会转变为举起兵刃的恶魔！所以，小麦不要总是潜移默化的认为别人瞧不起你，是因为你是兽人。在我眼里，兽人也是人，我也会一直坚信以前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为什么叫你们是兽人，而不是站着说话的动物呢？”

俊义听到脉冲鸡有些气馁的声音，停下脚步，将他放下，蹲下身，抚摸着他那可爱毛茸茸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十分温柔，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脉冲鸡好像从俊义眼中看到了那个与兽人不以外表区分的大同世界！

“嗯，”脉冲鸡用力地点点头，向俊义好奇地问道：“那么大叔你为什么说他们也瞧不起你，是因为你太穷了吗？”

一把箭羽上写着大大的“穷”字的箭冷冰冰地刺进俊义的心脏上，失败感、自卑感、挫败感大军压境，痛得俊义差点不省人事，有些“恼羞成怒”的他一个大板栗下去，“瞎说什么大实话，呸，胡说什么大假话，我一点也不穷，虽然有那么一点富得不明显，但这绝不是他们瞧不起我的理由。他们是魔法师，有着得天独厚的地位，经天纬地的能力……就是很高的地位，很强的实力，受万众瞩目……受很多人的追捧……顶呱呱！”

俊义看着一脸茫然的脉冲鸡，不断改着词汇！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到家门口时，俊义发现莽撞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在大锅旁摇着锅勺，旁边蹲着一在柴火旁扇火的挤压。

他们，居然知道我要干什么？

“小壮，小丫，你们？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我也想啊，莽撞摸着自己现在还隐隐作疼的裆部，欲哭无泪，哪个杀千刀的往我这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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