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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rdo;肖速鸭子被赶上架似地应道。
二十分钟后，曲狻狄赶到包厢。
纵然隔着话筒，路焱也能听出这人说话的语气颇为虚僞。肖速与他虚与委蛇了一番后，便满上两杯酒，感慨道：&ldo;曲主编，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不像我们这种文盲，只会喝酒做生意。&rdo;
薄利行业，&rdo;曲狻狄谦虚道，&ldo;还是你们，一批货一笔款，这才叫赚钱。&rdo;
喝一杯喝一杯，我敬您。&rdo;
话筒里&ldo;嘶&rdo;一声。
这啤酒，&rdo;曲狻狄声音犹豫，&ldo;这麽辣？&rdo;
辣麽？&rdo;肖速佯装惊讶，&ldo;是菜的原因吧，您刚才吃那两口菜里，有芥末。&rdo;
酒过三巡，曲狻狄明显有点上头，肖速开始加猛料。
曲主编，&rdo;他语重心长，&ldo;我们公司，産品好，但缺曝光啊。你们要是真能把这名气给我们打出去，那咱们可以长期合作，是不是？&rdo;
当然能打出去！&rdo;曲狻狄语气慷慨，&ldo;波阳房産知道吧？口碑烂成那样，我们都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策划来。&rdo;
路焱想起钱佳宁他们昨晚说的话，脸色有些冷。
折腾完钱佳宁又拿钱佳宁的活出去邀功。
话筒那边又说了几句，肖速开始和曲狻狄拉扯回扣的事了。路焱听严凛他们说话就知道这人背后肯定吃过不少客户回扣，总之就是他拿一部分，他再去压公司的投放报价，阴阳手段玩得理直气壮。
录音笔就放在手机旁边，路焱瞥了一眼，继续听他们说话。
钱谈妥了，曲狻狄显然更高兴了。酒辣多了反而没感觉，越喝越上头，两个人的话题很快移到了钱佳宁和她的节目身上。
我实话和您说吧，&rdo;肖速在话筒那边语重心长，&ldo;我来和您谈之前，私下和这位钱记者沟通过。她真是油盐不进，让我走正规流程去和商务组谈。还是您，识大体，懂规矩。&rdo;
嗨，&rdo;曲狻狄摆手，&ldo;这女记者脑子有问题，你别和她一般见识。&rdo;
路焱垂眼看着屏幕。
哦？&rdo;肖速精神起来了，&ldo;您和她，有过节？&rdo;
过节谈不上，&rdo;曲狻狄醉醺醺地
说，&ldo;就是她不听话。你说你给公司干活，领导让你做什麽，你就做呗。她老是有自己的想法‐‐谁在乎她的想法。&rdo;
她不听话？&rdo;肖速反问，&ldo;我听说她挺受之前那个领导器重的。她不听您的话？&rdo;
不听，她对我有偏见。&rdo;
有偏见？为什麽？&rdo;
曲狻狄迟疑片刻，肖速又给他灌了几口酒后，他便嘟囔着说：&ldo;我俩有点私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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