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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立券谢月娘绝交有约怀刀走雪夜饮恨无涯
杨月容既当过了一回名角,人家捧角的用意何在,那是不消说得,就可明白的。刘经理这样出力捧她,这为的是什么,在当时就知道了,所以次日拉出了刘太太,就来硬抵制了他。今天刘经理忽然送一张床来,这事透着尴尬,现在他说为自己找个漂亮女婿,显然是置身事外。索性厚着脸向他笑道:“这么说,干爹替我买这张床,是送给我的嫁妆了?”刘经理笑笑道:“忙什么,你既出面唱戏了,总得唱个三年两载的。这张床是我买给你睡觉的。”说着,向屋子周围看了一遍,笑道:“你还缺少着什么?我同你预备罢。”
说话时,月容已是闪了开去,斟了一杯热茶,两手捧着送到刘经理面前。刘经理手上接着茶杯,眼睛却斜向她注视着微笑着:“我问你缺少什么东西呢,你没听到这句话吗?”月容笑着道:“我听见了,干爹帮着我的地方太多。我要什么东西,会跟干娘要的。”刘经理道:“笑话笑话!你干娘的钱,也就是我的钱,和干娘要东西,不是向我要东西一样吗?”月容道:“虽然是那样说,究竟娘女的关系,说起话来方便得多。”刘经理放下茶杯,又抢上前抓着她的手笑道:“干闺女和亲生女不同,她是和干爹关系最深的。”月容想要把手挣脱,刘经理却把她拉到院子里,笑道:“走走走,我们吃午饭去。赵二蒋五都在那里等着呢。”他的力气大,月容不能抗拒,终于是让他拉着出去了。
黄氏虽被刘经理调笑着,走开了这窗户,但是看到月容被干爹携着手一路走出去,心里非常得意,仿佛自己也被刘经理携着手一样。一直走出门来,望了他们坐着汽车走去。她在汽车后面窗户里,看到月容的脑袋,和刘经理的脑袋并在一处,就笑嘻嘻的走进院子来,叫道:“小五娘,月容这孩子,现在也会哄人了,你瞧,她跟着刘经理欢欢喜喜的走了。”这时,后面有一个人插嘴道:“谁说不是,可是光哄着还是不够呢。”黄氏回头看时,认得是刘经理的亲信赵二爷,便笑道:“二爷也来了?难得,难得。请到月容屋子里坐罢。”
赵二手上拿了个纸包,是表示着很诡秘的样子,伸了头向四周看看,问道:“老枪在家吗?”宋子豪走出来,两手扶了头上的黄毡帽,笑着答应道:“在家啦,二爷。”说着,拱起两手,连连作了两个揖。赵二向他招了两招手,因道:“咱们找个地方说两句话。”宋子豪笑道:“月容屋子里坐罢,这屋子里有火。”赵二向黄氏道:“你也来,有话对你说。”黄氏听到赵二爷愿跟她谈话,就眉开眼笑的跟了进屋子去。
他们放下了门帘,还掩上了房门,约谈到半小时之久,赵二笑着走了出来。因道:“这是刘经理最得意的一条妙计,你可别做错了。”宋子豪拱着两手,举平了额顶,笑道:“决不会错,决不会错。”赵二笑道:“不久丁二和该来了,我先走罢。”宋子豪笑嘻嘻地送到大门口,见赵二坐上人力车,将棉布车帘子放下,于是笑着进来道:“二爷做事很周到,他怕在路上遇到丁二和呢。”黄氏也忘了院子里风凉,站在院子中间,两手连连拍了巴掌,因道:“这小子,当年在我手上把月容拉去的时候,那一副情形,还得了!我多说一句话,就得挨揍。现在……”宋子豪扬了两手,把她向屋子里轰,因道:“你先到屋子里坐着罢,别是太高兴,露出了马脚。”黄氏总也算是顾全大体的,听了这话,就走回屋子里去。
不到一小时,果然是他们意料中的丁二和来了,在院子里高声问着宋三爷在家吗?宋子豪走了出来,见二和穿着青布棉袄裤,外披着老羊毛青布大衣,头上戴了鸭舌帽子,完全是个工人的样子。可是脸上发青,眼睛红红的,非常之懊丧。因走出来迎着道:“你是丁二哥?”二和点点头道:“是的。”宋子豪道:“好,请到月容屋子里坐。”只这一声,门帘子一掀,黄氏由屋子里抢了出来,笑道:“丁二爷来了?我们短见啦。请屋子里坐。”二和惨笑着,点了两点头。可是在这一转身的当儿,已是看到自己传家的那张铜床,拆散了,做成一大堆的零件,堆在这房门外的窗下面。立刻心里一阵酸痛,站着没有动。
黄氏掀起门帘,点点头道:“进来呀,这是月容睡的房间。”二和见他们向月容屋子里让,心里倒有些荡漾。但既来了,决不能作出一点怯懦的样子。因之咬紧了牙齿,向屋子里一冲,同时手扶了帽子,打算见着月容,深深的行个鞠躬礼。而且还预备了一篇话,说是,我很惭愧,还是要来求你,但是我为了老娘,你一定可以原谅的。他一面走着,心里一面警戒着自己,决不要生气。可是在屋里站定脚时,却发现了屋子是空的。
宋子豪跟着进来,见他有些愕然,因道:“请坐罢,月容和刘经理出去了。可是你的事,她已然留下了话让我们来办。”二和虽感到有些不安,但是到了这里,已经是难为情的了,不拿钱也是惭愧,拿钱也是惭愧。索性坐着等机会罢,便在床头边一张小方凳子上坐下。看看屋子四周,虽然陈设简单,却也糊得雪亮。床对面一张小桌子,上面除了化妆品之外,却有一个镜架子,里面嵌着刘经理一张穿西服的半身相片。镜架子下有一只玻璃烟缸子,放下半截雪茄,那正是刘经理常常在嘴角上衔着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一股怒气由何而生,就在鼻子里呼嗤一声,冷笑了出来。宋子豪隔了屋子中间的火炉子,向他相对的坐着,脸上带了一分沉郁的样子,向他道:“我知道二哥这两天有心事,也没有去奉看。月容这孩子呢,究竟年轻,你也别见怪她。她没工夫到医院去看望老太太,明天她就要露演了。”二和道:“我怎么那样不知进退,还要她去看我们。我是赵二爷再三约着的,不然,我也不会来。她留下的话,是怎么说的呢?”
宋子豪向黄氏道:“请你把那款子取出来。”黄氏答应一声,起身向里面屋子,取出三叠钞票,放在小桌子上。宋子豪指着桌子上的钱道:“这是三百块钱。月容说,她不能忘了老太太的好处,知道老太太在医院里要花钱,这就算是送给老太太的医药费。不过,她也有她的困难,请你原谅。她还没上台,哪里来的许多钱?都是向刘经理借的。刘经理也知道这钱借给你用的,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请你别再和她来往。而且望你还是到济南去。她现在乍上台,什么全靠刘经理帮忙,刘经理的意思,可不敢违背。若是为了你,得罪了刘经理,这可和她的前程有碍。她话是这样说了,我不能不交代。”
二和是偏了头,静静的听他向下说,等他说完了,却不答复。问道:“三爷,有烟卷吗?赏我一支抽抽。”宋子豪呵哟了一声,站了起来笑道:“你瞧,我这分儿荒唐。只顾说话,烟也没跟客人敬一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卷来,抽出一支烟,两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送到二和面前来。二和接着烟,起身拿桌上的火柴,这就靠了桌子把烟卷点着,微昂起头来,抽着向外喷,一个烟圈儿又一个烟圈儿,接着向空中腾了去。黄氏始终是坐着一边只管看他动静的,见他听了话,一味抽烟,却不回话,就忍不住插嘴道:“二哥,你的意思怎么样?听说老太太这病很重,得在医院里医治一两个月,这不很要花一点钱吗?”二和喷出一口烟来道:“是很要花几个钱。我没了那职业,家里又遭了丧事,花钱已经是不少,再加上一个医院里长住着的人,凭我现在的经济力量,那怎样受得了?大概月容和姓刘的,也很知道我这种情形,所以出了这三百块钱的重赏,要我卖了公司和月容这条路。若在平常的日子,我要不高兴来,只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不来了;我要高兴来呢,你就把我脑袋砍了下来,我也要来的。可是我为了死人,死人还得安葬;为了半死的老娘还得医治,什么耻辱,我都可以忍受。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有人给我钱,教我怎样办都可以。这话又说回来了,月容对于我这一番态度,不也为的是钱吗?好的,我接受月容的条件。”
宋子豪斟了一杯茶,两手捧着,放在桌子角上,然后伸手拍了两拍他的臂膀,笑道:“老弟台,你何必说月容,世界上的人,谁人不听钱的话呀?你是个有血性的人,我相信你说的这话,决不含糊。”二和把胸脯子一挺道:“含糊什么!我知道,这样不能说是月容的主意。这是姓刘的怕我和月容常见面,会把月容又说醒过来了,我现在女人死了,月容是可以跟我的呀。这一会子,月容为了虚荣心太重,要姓刘的捧着她大大出一回风头,教她干什么都可以,就利用了我要用钱的机会,来把我挟制住。其实我一不是她丈夫,二不是她哥弟,她和姓刘的姘着也好,她嫁姓刘的做三房四房也好,我管不着,何必怕我见她?”
宋子豪取出一根烟卷,塞在嘴角上,斜了眼向二和望着,擦了火柴,缓缓将烟点着,笑道:“二哥,你既然知道这样说,这话就好办了。她无非是想出风头,又不敢得罪刘经理,只好挤你这一边。还是你那句话,你既不是她的哥弟,又不是她的丈夫,你要是老钉住她,她也透着为难。一个当坤角的人,就靠个人缘儿,玩艺儿还在其次。捧角的人要是知道她身边有你这么个人钉着,谁还肯捧她?”
二和把那支烟卷抽完了,两上指头,夹了烟屁股,使劲向火炉子眼一扔,一股绿焰,由炉子里涌出。端起桌上那杯茶,仰着脖子,骨嘟一声喝了个光。这就坐下点着头淡笑道:“我极谅解三爷这些话,对我并不算过分的要求。我丁二和顶着一颗人头,要说人话。漫说月容帮助了我这么些个钱,就是不帮助这些钱,为她前程着想,要我和她断绝来往,我也可以办到的。”黄氏向他望着道:“老二,你余外有什么要求吗?”二和道:“我有什么要求?”说着,站起来在桌边斟了一杯茶,端起来缓缓的喝着,将杯子向桌上放着,重重的按了一下,点点头笑道:“有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二位转告月容,请她不要疑心到我的人格上去。我虽然为了老太太,不免也用她几个钱,可是我决不把这个当作断绝来往的条件。我已然写好了一张借字带来,请二位交给她。只要我不死,活一天就有一天计划着还她的钱。既是算我借她的钱,我就更要接受她的要求,表示我不是为了她怕见我,我就讹她。我当着二位我起个誓,往后我若是在月容面前和姓刘的面前,故意出面捣乱的话,我不是我父母生的;我若有一点坏心,想坏月容的事,让我老娘立刻死在医院里!”说话时,抬起右手,伸了一个食指,指着屋顶。
说完了,在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向宋子豪点点头道:“这是借字,我交给谁?”宋子豪道:“没听到说你写借字的话呀?”黄氏向宋子豪瞧了一眼,因道:“丁老二这样做,要洗清白他是一个干净人。不依从他倒不好,我代收着罢。”二和一点不犹豫,立刻就将借字交到黄氏手上。笑道:“你还是交给三爷瞧瞧,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字眼。”黄氏当真交给宋子豪道:“你就瞧瞧罢,手续清楚点儿也好。”宋子豪接过借字,偷眼向二和看时,见他又斟满了一杯茶,昂着头,向嘴里倒了下去,也没敢言语,低头看那借字。上写着:
立借字人丁二和,今因母病危急,愿向杨月容小姐借大洋三百元整。杨小姐缓急与共,令人感激,该款俟二和得有职业,经济力量稍裕,即当分期奉还,并略酬息金,聊答厚谊,此据。x年x月x日丁二和具。
宋子豪两手捧了纸条,口里喃喃念着,不住点头道:“二哥真是一个硬汉。我想,你说的到做的到。”二和微笑道:“往后瞧罢。三爷,款子现在可以给我了。我也不便在这里久坐。”宋子豪起身道:“呵,你瞧我这份儿大意。”于是将桌上的钞票,双手捧着,交给了二和,笑道:“请你点一点数目。”二和将钞票塞到怀里去,笑道:“不用了,杨小姐也不会少给我的钱。”说着,取下帽子,向桌上摆的那镜框子,倒是连点了两下头。因道:“刘经理再会罢,总算你完全胜利了。”说毕,举起帽子在头上盖着,对宋子豪黄氏又举了一举手道:“再见再见。哦,不,在最近的时候,咱们是不会见着的。”宋子豪也只好跟着,向外面送了出来。见二和站在院子里,对那一大堆铜床架子,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径直出门去了。
宋子豪的烟瘾,根本没有过足,谈了许多的话,要费精神,追不上二和,也不送了,站在院子里望着。小五娘由屋子里笑出来道:“来过瘾罢,我给你烧了一个挺大的泡子。总算不错,赵二爷托你们办的事,办得很顺溜。”黄氏隔户,在屋子里哈哈的笑着道:“一报还一报!我今天比吃了人参燕窝还要痛快。丁二和这小子,花几十块钱,把月容弄去,还把一张领字拿了去。今儿个为了三百块钱,除了把月容送回来,还交了一张借字给我。”宋子豪笑道:“老帮子,别太高兴了。你胡嚷一阵,嚷到月容耳朵里去了,大家吃不了,兜着走呢。”黄氏被他一拦,虽是不说了,还是哈哈的笑。
其实这种事情,月容做梦也想不到。被刘经理拉出去了,胡混了半天,直混到下午四点钟,方才回来。她走进房来,第一件事,便是看到桌子上放的那只镜框子,这就咦了一声,问道:“这张相片是哪里来的?”黄氏已是跟随她走进房来,因答道:“赵二爷来了一趟,他说是来找刘经理的。没坐到十分钟就走了,扔下这张相片。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月容拿起相片看了一看,扯开抽屉,扔了进去。因道:“我屋子里头,向来就没有放过男人的相片。别这样亲热得过分了,让人笑话。”黄氏没有做声,将茶壶洗刷干净了,新沏了一壶香片,和她斟了一杯,放在桌上笑道:“喝杯热茶,暖和暖和。老枪把烟瘾过得足足的,静等着你吊嗓子呢。”
月容走到桌子边,手扶了桌子犄角,悬起一只脚来,将皮鞋尖在地上旋转,只管沉吟着。随后又端起茶杯来,放在嘴唇边,缓缓地低下去,眼望了茶杯上出的茶烟,问道:“赵二来,说了些什么?”黄氏道:“他不说什么。他说刘经理约他吃午饭的,他追到这里来。”月容道:“他怎么会知道刘经理在这里?不是干娘叫他来的吗?”黄氏走前一步,眯了两眼,低声笑道:“刘经理做事很仔细,这些事都不会让刘太太知道的。你别瞧赵二是刘太太的人,他可捧着你干爹的饭碗。你干爹到这里来的事,他敢同你干娘说吗?他长了几个脑袋?干爹带你上哪儿了?准是吃过了饭,又上绸缎庄去扯衣料。”月容呷着茶,微笑了一笑。黄氏弯着腰,伸了个食指,连连点着她道:“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你应当趁机会和你干爹要件皮大衣。”月容道:“东西别要得太多了,仔细还不清这笔账。”黄氏笑道:“还有什么账?干姑娘要干爹做两件衣服穿,那不是应当的吗?”月容道:“今天我起来得太早,身体有点倦,我想睡一觉。到七点钟的时候,你叫我起来,我还有个应酬。”
黄氏同她瞧着,眼睛变成了一条缝,笑道:“你瞧,我们杨小姐,真有门儿。还没上台,就忙起应酬来了。”月容瞪她一眼:“别胡捧场了,干爹替我约了几个报馆里人吃饭,这也是当角儿的不得已的事。”说到角儿两个字,她脸上透着也有得色,跟着微微一笑。黄氏道:“你有正事,你就躺一会儿罢,六点多钟我来叫醒你。”说着,带上门出去了。她其实不是要睡,只是心里头极其慌乱,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不合意的事情,无法解决,就想在床上静静的想心事。
在半小时之后,却听到黄氏、宋子豪夫妇喁喁说话,虽是隔了两间屋子,用心听着,也可断断续续听到两句。黄氏曾说:“姓丁的这小子,这回竟犯在我手上。”由此更想到那张铜床,更想到刘经理赵二突然找上门,颇有些可疑。因之,穿上大衣,悄悄的走出门来,雇了一辆人力车,直奔丁二和家。
在车上想着,这回无论丁家人怎样对待,总要进门去问个水落石出。可是车子拉到丁家门口,招呼车夫一声,说是到了。车夫歇下了车把,伸直腰来向大门上一看,摇着头道:“走错了门吧?不会是这里。”月容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这里?”车夫说了个喏字,向门框上一指。月容看时一张红纸帖儿,明明白白,写了吉屋招租四个字。先是一愣,再仔细将房屋情形门牌号码看了一过,昂头沉吟了一会子道:“是这个地方呀。”车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月容道:“前两天来的。听说这人家上济南去了,我不相信,特意来瞧瞧。”车夫道:“你瞧门环上倒插着锁,又贴了招租帖儿,准是上济南了。我还拉你回去罢。”月容对大门望着出了一会神,又叹了一口气,只好坐车子去了。
这个时候,二和在医院里,正也谈到这所房子的问题。丁老太躺在床上,二和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丁老太道:“你整日整夜的看守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呵。一来,你得找个事情做;二来我们还有破家呢。”二和道:“这些,您都不必放在心上,我现在借到了三百块钱,除了用二百多块钱给你治病而外,还可以腾出三四十块钱。我零用每天吃两顿饭,有两毛钱足够了。暂时有那些钱维持着,用不着找事。说到那个家,你更可以放心,房子我已辞了,大大小小的应用东西,分拨到田家和王傻子那里存着。等你病好了,咱们再找房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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