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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的风俗认为,吊死的人是凶鬼,和饿死鬼一样,得不到超度,也得不到转世,去不了天堂,而河流是通向地狱的唯一途径。无论在人世或是在阴间,他都是一个受难者,如果这江水真的流向地狱,他能收到由江水带去的这些他从未读到过的文字,他还会这样说吗——“终有一天你会懂的”?
3
近半月的时间中,一个男人早就离开现在却突然进入,另一个男人一度进入现在却突然离开,好像我的生活是他们随时随地可穿越的领地。
我是在这个时候坚定了要离开家的决心。
我知道自己患有一种怎样的精神疾病——只有弱者才有的逃离病。仰望山腰上紧紧挤在一块的院子,一丛丛慢慢亮起的灯光,只有逃离,我才会安宁。
轮渡停在对岸,迟迟不肯过来。守候在趸船里的人异常多。我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站着。不知要到哪里去,也不知以后怎么办,更未去想我将去追求什么。离开就是目的,我背着一个包,里面有几本书和换洗衣服。我对自己说,你只要渡过江去,其他什么都不要多想。慢慢地,我真的安静下来。一旁一对看上去像老熟人的男女的说话声传入我的耳朵,东家长西家短,婆婆妈妈的事一大堆。
听说了吗,有两个劳改犯跑出来了。
不止这回了,想跑,又跑不脱,结果被逼到管教干部家属区,将就门口现成的劈柴斧头砍死人。
不对头,是专门跑去砍管教的,连家里的小孩也砍了。
逮到了没有?旁边有听者插话。
那还用得着说,早敲了沙罐!
不过这下子管教得对劳改犯好一点了。
不能手软,要管得更紧才对。“对敌人慈善就是对人民残酷。”政治口号很自然地从那男人嘴里滑了出来。
粗大结实的缆绳套在趸船的铁桩上,水手吹响了哨子,等对岸过来的客人下船后,我随趸船里的人一窝蜂地拥进船舱。那对男女抢到座位,仍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他们的声音被机舱的马达声湮没。
渡船摇摇摆摆地等着,大轮船经过,浊浪卷上船面,人们惊跳着避开涌过甲板的水。我站在船舷边。舱里人真多,不时还有人从趸船里走进舱内。该是退水季节了,可江水还是浩浩荡荡,淹没了泥滩和陡峭的山脚,我刚刚下来的几步石梯,被浪拍击着。江水不像有退的意思,人都说很久都没有过这么凶猛的一江水了。沿江低矮倾斜的房屋,又静又害怕地耸立着。
渡船的锚从江里升起。水手又吹响了哨子,他跳到船尾,把缆绳从趸船上收回。
轮船离开趸船,掉头朝对岸驶去,船灯打在江面上,船像剪刀剪开江水,剖开的白浪翻卷,光束没照着的地方江水昏黄黝黑,波涛起伏。
4
母亲说我占三则顺,四川话里三和山同音,我生肖属虎,有山而居,大顺大吉。一旦出走,虎落平阳遭犬欺。母亲还说好多算命先生都一致认为我八字不顺,阴气足,若不靠山,诸事不利,灾厄难解。也许她是为了吓唬我,她可能比我更明白我的脾气。
但我喜欢三这个数字,包括所有三的倍数的数字,我相信我的生命和这个数字有某种秘不可宣的联系,十八岁就是三个六,我意识到这里有密码,却不知保存的是什么机密。
于是我又回到老问题上:当初,在我三岁时,母亲为何就挑中文殊菩萨,作为我的守护神?或许她早就清楚,我一生会受的最大的苦,就是“想知道”,知而无解救之道,必会更痛苦。
母亲可能比任何一人都了解我,她真是为我担心。
当天夜里我头枕包,睡在朝天门港口客运站拥挤的长条木椅上,周围全是拖包带箱的旅客。我蜷缩身子,一合上眼,幻象就跟上来:江上结满冰,我在城中心这边,就从上面走过去。想回到南岸去,但走了一半,冰就开始融化,冰裂开,咯咯咯响,白茫茫一片,竟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些死猫死狗从江底浮上来,我赶紧睁开眼睛,不是怕一年又一年死掉的人浮上来,而是怕我的家人追来。
已经是深夜了,如果他们今天没注意,那么第二天就会知晓。对于我的出走,他们会怎么想?母亲会痛骂,咒我,她不会茶饭不思的,她只会一提起我,就把我的背脊骂肿,她比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更失望;很少发作的父亲,也会觉得这是种不容原谅的伤害,他白养白带大了我;四姐和德华一定幸灾乐祸,一边嘲笑父母喂了只没心没肝的小狼崽,一边高兴再也没人和他们共居一室,弄得他们过不了夫妻生活,或许,他俩已闹得一团糟的关系,会因为我的离去而缓和起来;三哥,长子,以一家之主自居,会暴跳如雷,认为我背叛了这个家,欺骗了这个家,会把与我有关的东西都扔到门外或江里,甚至会跑到生父那儿去闹,向他要人?而我生父,这个该为我的出生负一半责任的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做我父亲的心性被我挫伤,不会再跟在我的身后,现在想跟也跟不到了。
你们闹去吧,我是不会在意的。
或许这都是我心地狭隘,只想别人对我不好的地方。但是无论他们高兴还是伤心,总之,不久他们就会习惯这个家没有我这个人。
行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想,该是我另找栖身之地的时候了。想起晚上我往野猫溪轮渡去的时候,路过废品收购站,看见黑暗中站在小石桥上的“花痴”,她没有穿上衣,裸着两只不知羞耻的乳房,身边一切的人都不在眼里,虽然整张脸的脏和手、胳膊的脏一样,眼睛却不像其他疯子那么混浊。江风从桥洞里上来,把她那又肥又长的裤子鼓满了,她不冷吗?我走近她,有种想与她说话的冲动,她却朝我露出牙齿嘻嘻笑了起来。
我没有笑,我笑不出来。
我在长条椅上再也睡不着,微微依椅背坐了起来,大睁着眼睛。
到处是纸屑、口痰,也有不少外地逃荒要饭的人,白天上街要,晚上就上这儿来占着木条椅或一角墙过夜。客运站门口,一个胡子头发一样长、花白的乞丐,实际上不过只有四十来岁,流着鼻涕,涎着口水,不断地说:
“做点好事嘛,求求你了。”他逢男人喊叔叔,遇女人喊娘娘,还下跪作揖。
看着乞丐,我打了个冷战,莫非这是我的明天不成?我开始害怕。但不一会儿,我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我能使自己活下来。不管是谁,是男是女,都可以把我带走,我已经学会了诱惑与被诱惑。这个想法,让我最瞧不起自己,但这样做需要勇气。
他或她对我好,那是我好运;反之,算我倒霉,反正我对倒霉也不会不习惯。只要离开对岸山坡上那个家,只要一刀斩断以往的生活,就行了。在这一刻里,什么样的代价,我都甘心情愿。
我想得几乎脑袋炸裂,马上就要飞离我的肩头,就干脆盯着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几秒钟后,真做到了什么也不想。再几秒钟后,我倒在长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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