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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布莱兹庄园的镜厅外的休息椅,看向远处的绿植迷宫,和下方阶梯的网球场,传来挥球拍的声响。
布莱兹还在说话,江猷沉的手上抚摸着一块玉,平整皎洁的玉。他端详了一会,眯了眯眼,想起看是否有裂缝时——
布莱兹的语气有点意外,道,“今天江鸾发挥得不错。”蓝眼睛看向网球场的妻子和江鸾。
他看过去,江鸾挥着球拍,用一只手慵懒地撑着。看向他时目光里透着狡黠,一副邀功的样子。
再转头过来时,江猷沉淡然地对布莱兹说,“她再过十分钟就跳不了这么欢。”
似乎是第一次拜访布莱兹家,江鸾心情一直都不错。
回来时,江猷沉把手搭在车靠背,轻轻揉着她的头,问,“——我想起你小时候住在北京的公馆,也喜欢到处跑······”他问,“一直住在半山,会不会有点闷?”
江鸾反问,“闷吗?”他哥有时候会在观月亭冥想,她年轻气盛,再是从江家出来的都不可避免在这个年纪急躁,只能慢慢跟着他学会。
她又说,“有哥哥的地方就是乐园。”
晚上被他抱着在床铺折腾,她被侧入时,江鸾突然说,“哥哥!江鸾又想起那个梦了。”
江猷沉一只手收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的勒住她的脖子,问,“嗯?”他花这么多时间和心思在她的身上,是为了和她一起死掉么。
江鸾叮咛接受窒息时性爱的快感,“······好像是······在一间泛着黄绿灯光的医院手术室,”她感觉肉棒顶到了敏感处,整个人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掌又压住她的喉咙,她一边感觉害怕一边又舒服的哭起来。
他挺动着腰身,手放松后轻轻滑过脆弱的肌肤,柔声说,“继续。”
“墙是灰白斑驳的,我躺在正中斜放着的病床上,我的视角只能看到几个医生护士,从他们的着装······”江鸾呜呜呜地叫,“···然后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婴儿,但我穿着的却是病服,”她尝试着转过来,分离时穴口流淌出液体,她蜷缩在他的怀里,“我就这样转过身来看,原来之前身后一直有人在抱着我——是一个很老很老的男人,即将要睡着,他也穿着病服,头发掉完,我近得能看清他皮肤的每寸干瘦和皲裂,但他已经几乎没有鼻息。”
江猷沉愣了愣。
“他朝那些医生说话,我还在看他的面孔是谁······医生就在我手臂注射完了针剂。”江鸾试着握着他的性具插入,自己上下动起来,她的手放下去,沉迷一般吻着他刚才勒住自己喉咙的手掌,睫毛轻轻的划过去,呢喃着,“然后那个将行就木的老人说,‘我还是无法放心,我离开后,你怎么办。’他从后面抱住我,就像哥哥这样······他向后拉扯着什么,我略微低头看到了皮带,喉咙和身体都被他束缚着早就调节好的皮带,他身上也有皮带,我们一起捆在病床上,他把皮带越拉越紧,把我拉得完全和他没有一丝间隙地抱住。药效在让我感觉生命逝去,他也即将死亡。”
江鸾是自己上下挺着腰去插入自己的穴。
她转过身,细细密密地把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胸膛,开心地搂住他,“不想活那么多年,江鸾要和哥哥一起死掉。”
她病态又亢奋地弯起笑眼,搂住他,“我们得在一个棺材里。如果死后骨灰融合在一起,江鸾就是哥哥,哥哥就是江鸾。”
“我不爱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肉体,但如果江鸾在灵魂上能是哥哥的话,爱哥哥就等于爱自己。”
“二十多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就等于荒唐,6、7岁时我发现,我的存在就是毫无意义,”她说,“这和我生在哪,被如何对待无关,包括我甚至能和哥哥做爱这件事,毕竟这一直是我的追求,”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每次和哥哥走进,走得越近就越发现我们的区别,”她情绪低迷下来。
她爬上床铺,柔弱的双乳贴紧江猷沉的胸膛,“······江鸾的生命里缺陷,只有哥哥的存在才能弥补。我现在试着功成名就,但就算,就算真的能达到和哥哥一样的高度,我也会迷恋您。所以我很害怕,害怕哥哥先比我死掉,”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哭泣,说心脏很疼,“您,江猷沉,江宪,哥哥······哥哥是江鸾活着唯一的希望,任何人都给不了。”她边哭边哽咽。
她用力地搂住他,平生都没有这样的力气,她要确定这样的存在是真实的,他的骨骼和肌肉,他的体温和心跳。
“······”
她乞求他,“我可以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和哥哥一起生活,但我只能和哥哥活的一样久。”
良久,他的喉结滚动着,垂下眸子,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脑袋,隐约间“嗯”了一声。
“真的?!”
“那就别哭。”他轻声说,他见不得自己妹妹哭,除了被操哭。
江鸾又开始了,又要边吻他边做爱。对于身子比他矮很多的人来说,是个技术活。
彩绘的玻璃透过夜晚温馨的灯光和迷雾中,他们像弥漫在教堂里,熏香冷却下来了,门被锁住后,一切还是归于一片黑暗和密不通风中。
经过庭院里新生的每寸苔藓、花卉,经过她童年遇到他时浅海的潮汐、海岸草地上飞舞的蝶,在那些自然静谧为剥离世俗做背景板的过往中,最终还是他们和这颗生命力旺盛的星球的结局一样,一样地归在末日般的崩塌废墟里,生和死、时间和财富都是虚无。
江鸾今晚有些亢奋,难得江猷沉能抱着她多折腾几次。
忘了时间,看不到窗外的月亮轨道,他分不清已经几点。
最后江鸾身上蜷在他的怀里睡着,像一只幼兽,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很容易安心的入睡。
江猷沉垂着眼,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吻她的头发,轻声呢喃她,江鸾,铃铛,小月季,小东西,小鸾,宝贝,妹妹,江鸾。
空间无限延伸,只有他和她在一起。江猷沉又搂住了她纤瘦的身骨,希望更加温暖她一些。
听不到声音,听不到偶尔的鸟飞过庭院的声音,听不到极静时耳蜗流动的声音。
他再把她抱紧一些,下巴磕在小东西的额头,轻声呢喃着山谷中的百合花和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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