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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庐陵王府。
庐陵王李显叩首接下了母皇的恩赏,吩咐王府属官好生招待前来宣旨的殿内少监,自己亲自在恩赏的物事当中翻翻捡捡,选了几样王妃和幼女喜欢,又很是少见的,一瓶红葡萄酿,几个金珠果和火晶柿子,捧在怀中,乐呵呵向后院走去。
他的王妃韦氏正在桌案上翻查卷宗,柳叶细眉皱得紧紧的,旁边跪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她便是安乐公主李裹儿,年仅六岁,眉眼如画,已有倾城之色,平素得家中老小宠爱,性子很是跳脱,每日里例行抄家,将王府弄得鸡飞狗跳,只有被性情严厉的母亲带在身边的时候,能乖巧一些。
李显进得门来,看着一双妻女,清癯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紧着小跑几步,来到韦氏面前,将红葡萄酿和果子都放在桌案边,取来两个琉璃盏,为韦氏斟上一盏酒,递到她红艳艳的嘴边,“爱妃辛苦了,母皇送来些好吃的吃食,爱妃且品上一品,这红葡萄酿可是正宗?”
韦氏心绪被扰乱,眉头大皱,一把将他推开,“你且自饮,我还有事要做”拂了拂袍袖,风风火火出门而去。
殷红的红葡萄酿溅了几滴出来,在纸张上晕开,打湿了一个名字,王同皎。
李显不以为忤,将卷宗收拾到一边,将李裹儿抱在自己怀中,为她剥开了金珠果,一瓣瓣喂到她嘴中,没两下,李裹儿就不乐意了,挣扎着跳了下去,将金珠果抢在手里,扔到地上,双脚腾空,跳起来往下踩。
“吧唧”晶莹的汁液四溅,甚至溅到了李显的脸上,他只是乐呵呵的笑,并不约束。
没跳两下,李裹儿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儿,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另一边,韦氏召来了心腹,商议武延基保举王同皎为鸾台舍人之事,疑心王同皎已经生出异心,决定以退为进,递还王同皎与庐陵王府往来书信,让他自己抉择行止。
明面上的故作大度背后,是韦氏咬牙切齿地咒骂,“若此贼尚有天良便罢,若是黑了心肝,忘恩负义,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我这里,什么都可以卖,独独不卖后悔药”
同一时间,神都洛阳,监察御史王庆之的府邸,王庆之正在招待一位贵客。
这贵客不是他的上官,也不是王公勋贵,只是一介商户,姓氏挺特别,姓艾,名叫艾利,是从外地来到神都的,家资巨万,出手阔绰,王庆之十分礼敬,他与别的官员不同,他是一个以营利为目的的官员,从不歧视商户,谁给钱他就帮谁上奏疏,让弹劾谁就弹劾谁,商户有钱,又没有在朝堂的出声渠道,是他最理想的客户。
“王御史,小老儿早听闻您急公好义,最乐于为百姓发声,是个再好不过的言官”艾利年过五旬,须发花白,眼中很是愤愤然,“小老儿只有一事相求,请王御史弹劾王同皎”
“王同皎?”王庆之捏了捏鼻头,浑浊的三角眼精光一闪,“老丈为何要弹劾王奉御?”
“这厮不当人子”艾利用拐杖在地上笃笃地敲了好几下,鼻孔里火气浓重,“听闻朝中有意招募女千牛,为陛下随身侍卫,小老儿无子嗣,只有个独生女,因容貌有些许不妥当,至今未嫁,好容易有条体面的活路,小老儿便是倾家荡产也要谋了来,这厮却上奏疏反对,如今此事搁浅,小老儿心中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哦?原来如此”王庆之打量了下艾利,心中估摸着,以他的年岁,那独生女少说也过了三十,难怪如此急切,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并不痛快答应,拿话抻着他,“女千牛之事,王奉御虽表示反对,却尚未尘埃落定,老丈何不再耐心等候两日?”
“王御史,小老儿愿献上五万贯钱,只求出这一口腌臜气”艾利久在商场打滚,自然听出来这话有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意思,当场报了个惊爆价。
王庆之闻言,手上的茶杯漾出一圈圈波纹,这个价位很不低了,但既然他能开出这个价码,自然就能开出更高的,“老丈拳拳爱女之心,本官感同身受,但坦白来说,王奉御就事论事,实不好以此弹劾,且其人操守上佳,处事严谨,怕是难以着手啊”
“再加五万贯”艾利眼睛都不眨,再次丢出个重量级炸弹,“若是王御史能帮忙转圜一二,让女千牛之事顺利定案,小老儿愿再加十万贯,报这再造之恩”
王庆之心中剧烈跳动,不敢再拿捏,有这许多钱财,让鬼推磨都可以了,若是撩拨过了,那可就是个鸡飞蛋打,“好,本官以为,陛下的安危重于泰山,不能以任何理由搪塞慢待,女千牛之事势在必行,王同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似方正却包藏祸心,老丈勿忧,待本官从容布局,定要还你个公道”
艾利千恩万谢,当场留下了五千贯钱,当做王庆之的签字费。
怀化坊位于神都洛阳东门,紧挨着东城根,有个菜市,由于此地的菜商多是东郊的菜农,所以菜价比城内其他地界儿要便宜得多,城中条件稍差的住户,大多都来此买菜,还有些豪门大户的管事奴仆,也到此地来买菜,他们的主家自然不缺钱帛,可他们缺,跑跑远路,省下的一些钱,便都入了自个儿腰包。
王同皎家的仆役也在其中,即便这个菜市普遍便宜,各家也有各家的高低,他便四下里打问价格,问到个干巴瘦的老头儿那里,回的菜价极低,比平素要低上一半,菜又水灵,他赶忙挑拣了菜蔬,称了重,算清楚了,递了铜钱过去,拎着菜就要走。
岂料,转眼那老头儿就疯了,一个马趴扑在地上,抱着他的双腿,“大官人,大官人,可使不得,小的靠这点儿菜钱糊口,这个价可使不得啊”
仆役正在美滋滋算计,见状眉眼一立,怒声道,“咄,你这老东西好没道理,都是谈好的价钱,怎能随便就改,快些起开”说着话,脚下踢了两脚。
老头儿不依不饶,挨了两脚,又扑了上前,只管痛哭耍混,“使不得,可要逼死人了”
此地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见这里出事,纷纷聚拢过来,指指点点,那仆役不肯放松,又狠厉踢了两脚,要挣脱双腿。
便是这两脚,出了大事儿,老头儿也不知被踢中了那里,口中汩汩吐出黑血,双眼大睁着,转眼没了声息。
那仆役见势不妙,将菜蔬一扔,就要逃走,菜市里卖菜买菜的人们可不干了,堵住去路,将他扭送往洛阳府衙。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洛阳府衙是短时间内再度跟王同皎打交道,王同皎是官身,奈何不得,他的仆役却没有那般好命,先杂治一番,棍棒夹棍交加,将仆役的小命要了半条去。
次日一大早,监察御史王庆之上奏弹劾王同皎,给他罗列了不少罪名,什么“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虚伪矫饰,阴行险奸”、“治家不严,纵容恶仆当街杀人”、“假公济私,包藏祸心,不顾陛下安危,阻拦女千牛大事”等等,花了绝大篇幅将女千牛的益处写得天花乱坠,还将上次他当众怒斥权策的事情翻了出来,称他是“沽名卖直,陷害忠良”。
金钱叮当作响,王庆之弹劾的功底发挥到十成,东牵西扯,三分真七分假,令王同皎辩无可辩。
王同皎心中的苦涩无以言表,武延基莫名其妙的举荐,房州的不信任,家中刁奴欺主,最是最后这一击,感触最深,自己洁身自好,正道直行,却落得一身脏污狼狈,重重明枪暗箭来袭,令他如芒在背,心如死灰。
“罢了罢了”王同皎无奈,长吁短叹良久,挥笔写下辞官奏疏,递了上去,转念想到嵩山封禅路上,权策脸红脖子粗跟自己争辩的情状,“报应来何快也,百口莫辩,百口莫辩,大抵如是”
武后制令转眼即下,准许东都千牛卫遴选女千牛二十名入宫当值,将王同皎贬黜出京,任房州功曹参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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