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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要在x市待十天,许思名忙起来还好,难得空了也只得百无聊赖的耗在公司,偶尔在外头瞎晃悠,就是不想回去对着满屋子清冷的空气。
就算是这阵子林莫早出晚归闭门不出的躲着自己,但家里有个人跟没人,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以前独居数年,他也从没觉得自己活得有多凄凉,而现在...人的劣根性,就是不能给惯毛病。
这天收了工,发现手头确实没什么能说服自己赖着不走的事儿,许思名便不紧不慢的晃出了办公楼。
一阵儿凉丝丝的风迎面扑来,初秋时节的那点儿凉意,凉的恰到好处,体感甚是舒适。
天气本就日朗风清,天色也尚未暗沉下来,许思名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发现这会儿的天空很是通透,他原本有些寒凉拧巴的心,总算是畅快了些许。
寒凉拧巴个什么劲儿呢?!
那人出趟远门也有四五天了吧,居然连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知道在那边儿适不适应,唔...应该会认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吧,毕竟是个跟谁都能自来熟的混蛋!
他一路在心里头碎碎念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cbd中央广场。
这里很像是个快节奏列车的修整站,一整天的高压工作之后,来这里坐一坐,欣赏着矗立在广场中央地标性的大型雕塑,瞅瞅优哉游哉围绕广场慢跑的嗜跑族,闻着这个季节甜腻的桂花香,漫步在铺满红枫叶的小路上......
慢下来,甚是松快,偶尔奢侈的消磨着时间,排解心中些许的烦乱,也不是什么罪过吧!
许思名走到人工湖附近,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穿衣打扮还挺时尚的大叔,正架着个画板——临渊画鱼?
许思名年少时学过画画,便颇有兴致的走到他跟前观摩起来。
他瞅了一眼酷大叔的画板,立刻将他归为抽象派画手,只见画板上是几抹线条圆润流畅的橙红、金黄、墨黑...大叔放任这些色团不顾,正勾勾点点着远处的一棵垂柳。
许思名驻足片刻,正准备离开,酷大叔却突然开了口。
“小伙子别走,帮我喂个鱼呗!”说着,顺手递给他一小包面包渣,“没东西吃,小家伙儿都活跃不起来了!”
许思名:“......”
他接过面包渣,试着捏了一点出来,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碾碎,撒在湖面上,那些色彩明丽、身形肥硕的锦鲤们,立马扑腾起来,溅起层层水花。
“这样可以吗?”
“成!诶看见没,这不就活泼多了!哈哈哈~”
“......”
“小伙子有烦心事儿?喂个食也心不在焉的,这些锦鲤都比你有朝气!”
“呵呵...我没大叔您有福气啊,糟心事儿多。”
“嗐~那不很正常嘛,谁还没有点儿!诶你猜猜,我这画的是啥?”
“这还用猜嘛,锦鲤呗!”
“哈哈哈!就这?哪里像锦鲤啦...谁说我对着锦鲤支个画板就非得画它们啊,先入为主了吧年轻人!”
许思名:“......”
“其实有时候吧,是你固化的思维模式限制了你,才会爱钻牛角尖。”
“......您说得对!”许思名敷衍而不失礼貌的附和着。
他突然心中一动,抓住这话的尾调琢磨片刻,又把剩的小半包面包屑拢在手心,不动声色的坐在了酷大叔旁边的小石凳上。
“大叔,唔...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是...按常理明明不该是那种关系,但种种迹象似乎又是......”话说一半,许思名自己先懵了,“哎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搞半天是感情问题啊,怎么你们年轻人谈个恋爱还会想常理不常理?不都是玩感觉和心跳的嘛?”
许思名:“......”
觉摸着这大叔也不咋地靠谱,许思名也不打算多说,正寻思着怎么得体的告辞走人,就听大叔又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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