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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的情况稍稍好了一些。他也暂时到了状态，静了一静。一下子就只听到他的喘息声。我的脚尖还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蹭。

他突然松开了压制我的脸的手，我还来不及放松一下生疼的下颚，一下子又被他抱起来，用力揉在胸前。

“柳韵……”

我的手指陷进他汗湿的肌理。好不容易得到的拥抱。

他突然又把我推开，翻了个身让我背对着他。这个姿势我并不陌生，虽然畏惧，但还是做好了准备。

他低声道：“你不要看我。”

“……我不。我就要看。”

他又把我的脸按回去，挣了两下，索性从旁边扯过不知道是谁的腰带把的双手绑起来。我挣了两下，又被推倒。他又拿了什么来遮住了我的眼睛。

“安玉宁……”

他喘息着答应了一声，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身，一下子发狠撞进来。我被撞得膝盖发软，彻底瘫下去。

暴烈中真的有被杀死的错觉。又或许已经死过好几回。

反正我不后悔。如果真的要死，那我就陪他一起死。不然就死在他手上。这么想，就没什么好怕的。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决绝。

再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解开，眼前还被遮着。他抱着我细细密密地喘息，嘴唇贴在我脖子上，肩头，一点一点地印下去，还在缓缓地动作。

我配合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呻吟。

他便吻住了我的嘴唇。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片火烧一样的晚霞。绚烂缤纷。整个人也要融到里面去。

狂暴暴雨之后好像真的看清楚这场风暴的真正面目。头发已经全被雨水打湿，还是不停有雨水落在脸上身上，原来是这么一场热情绚烂的雨。

回过神，才发现脸上的东西已经被摘了下来。好像刚刚是失明了。

我侧身去看半压在我身上的人的脸。他也在看我，眼睛深不见底。

我便去吻他：“玉宁，不管怎么样，我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他稍稍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把头埋在他胳膊里，轻声道：“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

他以前告诉我，他大约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有些绝望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这话我不爱听。其实我却是现在才明白。

：神魂颠倒也是错

原来这种感觉不但不绝望。反而有一种恍如新生一般的希望在内。就是因为有这个念头，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犹豫，不用经受那动摇迷惘之苦。

那我，也就这样了。

“你不要以为能安置好我。我只跟着你。”

“这就是你想了这么久想出来的？”

我抱住他：“嗯。”

我的眼睛里，就只看着你一个人而已。

他把嘴唇印在我汗湿的额头上。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最终，他道：“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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