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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个镖头有点儿阧（第1页）

夏日炎炎，独自在剪径的野林中漫步。身后十里的，是这次走镖的车队，他自承顾这一路商队，和各路镖头都有交集。只看他：一个倒兜儿帽儿夹着丝绒，一身虎皮披的大掛，两只手捏着一条棒子，只一个跨步，便掀翻了躲在草丛里的大虫，这一带虽然少有强人出没，野兽也不在这里聚居，只因为有这个镖头，手下枪棍无眼，拳脚无情。因为山势险恶，难行无比，只要有这个镖头在，牛羊尽驱其上，金银也能负得，减轻脚力省下好多银两，他又不识文字，不通俗雅，所以过往商户都起了个绰号与他，唤作‘登山靴’。

这个登山靴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师出名门，各路武学都知晓一二，精通内功秘术，自有一身纯质钢气护体。本名唤作苏聂，字何起，出身官宦出家，是一品权臣苏诚之孙，皇帝贴身侍卫苏诀之子。朝局之中苏氏可抵半壁江山、扶摇一方社稷。只是如此庞大的家业，苏何起却是扫地出门的，他不务诗书不演兵奕不参朝政不谋进献，只是一头栽进镖局做混混，是个十足的无赖。有多少贵府千金都在闺中讴歌作呕，都道“苏家长子作栋梁，山起庐中可辉煌。苏家聂子屌丝长，同为檐下无品郎。”引得好一声赞叹。

只这天，镖局接了单大买卖，里头是素布金帛，罗锻金匹。苏聂领一班人等过山头，就前往何贺关住店了。天色已晚，漫得到日落，也总算接得商队进了城，这里城廓简陋，房屋稀疏，烟少狼多。也是预备边关战事，在这里偷偷安插了一方将士，整天在这城里城外游巡，以虚张声势。这支铁骑劲旅，苏聂也撂倒过四次，只因他是当朝大员苏诚嫡系金孙，所以都不怎么尽岀全力，每每较量只是三招不过就立地求饶，暗地里都呼他为‘小儿王’。

不过却说今天这单生意，却着了这骑‘防狼军’的眼。一纸手谕宣毕，竟给暗地里查封了。苏聂大觉不觉，只听得些风吹草动，自以为是有狼群又来扰民，紧塞着耳朵睡了。第二天一早，一队兵勇带军械围了客栈，当头白马红盔的，摇了一支银尖枪。不是别人，正是苏聂堂兄，贵府千金口中的‘苏家长子’——苏怯。苏怯字山起，是苏成家引以为豪的金孙，拜师槐元子老师，是当时的一个文辞名人，青松道骨，语境非常。学成茅月庐，高科入榜，现为河南巡度使，官居四品。狼头军掌帅看了这单生意，当即做下批录：这件事，只好叫他来做！

苏聂大为不解，也不知是犯了何故，才动得朝廷四品巡度使，到这居寓山僻窄道旁的这一座矮城来。兄弟相见，也不答话，苏怯绑了几个走镖的，在商队里搜寻。不到片刻，竟在箱底找出一通令牌，尽是朝臣权贵私宅令牌，皇官禁院，甚至还有少数兵符。

苏怯答话道：“这回走镖，可算收获颇丰，竟引得为兄查出这般大案，兄弟有劳。”苏聂也不答话，只是仔细看看镖局里的兄弟，个个低眉不敢正视。他随意找了一个问问，只窃声作语道：“哥哥走了吧，这回定是死罪难逃，哥哥一身好武艺，独自一人拼出去，在哪里不是混口饭吃？何必为我几个作死的赔了性命。”苏聂翘起棒子，只问一句：“是你们做的？”众镖师走镖的都纷纷摇头。“难辞其咎。”

于是，只斜着棒子，歪着脖子，随着军队一同入京，去朝堂上面圣。

无须五日，已超京师，一路上马不停蹄，并无刻耽误。这一日天子在案，与大臣商论机要，群臣热议反响不绝。只听得步步朝报，太监总管先通知了御前贴身待卫苏诀，才敢报知皇上，只是作声：这苏家二子又闹出不小的风波。皇帝欲待细问，总管大人却已退去了。已只得住口，却才停歇片刻，见苏怯押着苏聂上金殿来。

皇帝便细细盘问：“苏爱卿，这是何事故？”苏诚在一旁惊愕，朝奏朝堂，岂能擅自闯之？立即瞪目意识苏怯兄弟下去。苏怯只是不语，苏聂也不答话。皇帝便又几问曰：“苏家兄弟今日入朝参拜，必有见教。只是为何却绑缚着？”

“皇上，此弟不忠，卖国求荣，私带一批金印虎符想要逃离边境，请皇上细细盘查，好生询问，务必知其细要。”“皇上，犬民身上没多大家当，付不起狱卒。若是见罪，一发定死罪罢了，省得受皮肉之苦，但得保全我那几位兄弟。”苏聂说。

“你既认罪伏诛，我也不敢替你辩护，如此请赐行天牢，静候发落。”

苏诚见苏怯如此说，一口吓住道：“休得胡闹！官拜四品节度使，怎敢在圣上面前肆意？你弟弟是何罪过？尚未禀明，岂可断议生杀大权？”苏怯禀苏诚道：“爷爷，这小子不务正业，专行为盗。这次走镖从商队里搜出大列各府金牌，帅府虎符。若不擒得他以视正法，难护我朝权威，天子盛德。”苏诚听后大惊失色，心中暗忖，“以此如之奈何？”

皇帝高居正中，也不明话，各朝臣见兵吏将物证摆，的确有自家府上令牌，不觉黯然失色。“皇上，但求一死，别无他愿。”皇帝只是低讴作声：“事情还不算明朗，虽然有这物证，你罪名尚未证实，还不知此中来龙去脉，岂可私下定断？”“承情，承情！朝局之上各自营私，罢弄谋略，见证已久。我若非苏家子弟，苏相之孙，岂能见罪至此？不如杀而敬之，也落眼前清静。”苏诚大惊失色，不觉黯淡起来：“无知小子，搬弄是非，朝廷岂是你私议的地方？不学无术，何当其咎，仅此一语即可构成杀头之罪，还不赶快认罪伏诛，求圣上皇恩。”

百官皆黯然失色，不觉哑语。皇上也只让牵出朝堂，往御书房复议。

南庭御书房，军政机密去处。皇帝在这里审议公文，但审训犯人还是第一次。这是清朝顺治帝麾下大清国，铁骑百万，甲富天下，雄冠九洲。自从三藩下放江南，入朝参拜和庭议事，到现在已是往年无战事，今岁又丰收。各行各业发展繁荣，倡盛天下。顺治且问：“你且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实招来，勿误家国。”苏怯含首低额，不作言语，苏聂也只好从首道来：“皇上明查，我走镖千里，才发现商队中有这些什物，诚此可鉴，一概不知。”“一概不知？你可知你已犯下死罪，头颅不保？尚自愚昧。”“皇上若真想查个明白，不如将我收押监牢，派遣兄长苏山起去暗中调查，以明就里。”皇上早知了这个不惜命的小子，上次外邦参了五十壮汉进京搏打，时未及半响，已被他全撂倒在地，无一人动弹得。何贺关守将与他过招，都只敢推托，不敢碰硬。人送外号‘小儿王’，暗地里都称奇，说他可收狼军百万，力抵虎豹成军。是个不读诗书的莽汉子，不俗不雅，堪称异类。

“你且说，你既与此毫不知情，未何不作审辨，？”皇帝质问道。“小民不才，只得以死谢罪。愿赐白绫一段。”“白绫？你如何作死不肯招供，还要一段白绫？”皇帝如此说罢，心中却暗暗忖道：晋妃刚缢死宫中，不知为何，难道他知道分毫？便道：“你若求死，朕就赏你白绫一段，但得水落石出之后方可。你得配合兄长调查此案，不得有误。”

“小民得诺。”苏聂拱手作揖。

皇上只得作罢，交付于兄长苏怯看官，另起身往南苑，寻妃子解闷。苏怯却也只是按照大清律法打入天牢监候，待到案情查明后本奏皇帝处斩。苏聂也只不答话，随狱卒进了地字一号房，吃了五百通风火棍，自是皮不抽搐肉不痒，好像没什么事儿似的。而苏怯也只是站在门外，也不作声，提着鞭子，急得赶马去教练场。

且不说这苏家如何势大，苏氏兄弟如何关系，就道这大清国，就别有一番计较。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历二零一八年五月十七日，在天外天的异世界云端，还有一个大清国，治理者唤作顺治帝，大清国繁花似锦繁荣倡盛私毫不亚于当今盛世，只是两个世界各不相通，所以趣闻记事少有见闻。大清国人行历事不同于我们，所以千万不可以世俗眼光度之。我自能感知天外天，偶有见闻实录于此，幸勿外传。

却说，大清国已历三世皇帝，五百能臣录历于史，辉煌显著于世，功德遍布当下，铭历千载。大清国异水邻邦堪多，有西蕃大明国，北籓大唐国，前晋后魏，左蜀右秦，先吴后周，上陈下金。大大小小各有蕃国一十八个，甚为雄伟，扰边不宁者屈指可数，朝舌妄议者不计其数。大清国宫中妃嫔越百，侍女从千，婉如天仙似玉佩，身若绸缎匹丝香。一味只是圆玲珑剔透，百看都是肌肤欲滴。在此国中可谓是**不违文雅，相亲更闻佳音。闺友日夜相伴，华衣可透内亲。道只道三千官宰好作客，五万娇妻最贴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歌文曲调品之不完。朝中自有晋妃娇宠，后宫多赖皇后掌权。苏家权倾天下，诗词文藻雄播于世，政绩民生广慧万民。只是今朝时代主题是反腐，威震朝野的是南方商人买通权贵，涉政营私，三蕃顽劣不守王法，私自议兵准备一举投敌。大唐国与前晋请意灭清，以应对大请国内政不宁逼死后妃，据说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求救信，说王室倾颓，请兵以正君位。

而我笔名玉渡国瑶，自有灵通，与综合国力排第一，综合兵排第二的大清国国师有些交集，来的都是小道儿消息。接着看，这个镖头还真有点儿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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