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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猜忌也没什么缺点,因为日子一久,就会发现能依靠的始终只有自己。
?
夜幕低垂,刚吃完晚餐的我正待在房里安安静静读着书,可外头的争论声似乎不给我专注的机会。
那拔高的音调像轰鸣一般,毫无预警炸进我鼓膜内,嗡嗡作响。
「不是我要说,你可不可以稍微顾虑孩子的心情?不要一天到晚往其他男人窝里跑,雪嫣知道会很难受。」
一声嗤笑响起,「别拿孩子当藉口,况且在指责别人前不妨先看看自己,被我抓到几次你心知肚明,好歹我也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做这种下流事时良心都不会不安吗?」
「妻子?」两声嘲讽的大笑,男人语气忽地扬起:「算了,你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除了生孩子外哪次尽了妻子的责任,从不体谅夫婿、每次咄咄逼人,跟你待在同一屋簷下根本凌迟我的耐性,能忍到现在已经高乎我所想了,外面的女人随便找一个个性都比你温和体贴,别以为自己多清高多尽责。」
鏗鏘。
那听起来像是某个无辜的家具遭殃了。
「那你就去找她们,今天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青睞,也不需要你肯定我妻子做得好或不好,那不是你说了算!离开我的视野,现在!」
之后不意外地,几声凄厉的吼叫伴随偌大的甩门声,我家再度回归寂然,这吵架模式寻常到我都会背了。
坐在书桌前,我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心情无法避免的一沉,再无方法专心读书。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已然成为我家定律。如果说客厅是战场,那我爸妈则是势不两立的仇家。
是装傻、自欺欺人,还是自认为掩饰得很好?我也高二了,他们居然还天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是够了,不管是作为夫妻还是父母,他们早已失格,光是多待在这个家一秒鐘都难以呼吸。
心头的烦躁环绕不去,我点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是我,你现在可以出来吗?对对,我想见你,来载我。」说完,我掛了电话。
从衣架上挑了一件比起保暖更趋向于装饰作用的外套,我特地到镜子前整理了仪态,从房门走出时,沙发上的人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更别提因那隐隐啜泣的哭声停下脚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
夜晚的风是凉的,气流拂开我秀长的发丝,在空中交错。
用不着多久,某个机车头灯在巷弄中朝我逼近,引擎声在我身边不远处止住。
我一声招呼也没有,没有顾忌的跨坐而上,连安全帽也没戴。
「欸先生,你要载我去哪里啊?这条路怎么有越骑越暗的感觉,不会是看上我的姿色要找个隐蔽处猥褻弃尸吧。」我坐在机车后座,享受凉风同时不忘打趣。
「小姐,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污蔑你,疼都来不及了,你玩笑开太大了喔。」机车前座的人语带笑意,挑染成亚麻色的短发也随风凌乱。
「你不就看上我姿色才跟我告白的,口是心非。」对方一听,哑然失笑。
我惩罚性打他背一下,那人无聊地动了动肩膀以示回应。
他是我刚交往不到一个礼拜的男友,叫卓致祥,只知道是个很爱耍嘴皮子的人,其他一概不熟,无论是他的兴趣爱好还是缺点,我全都答不出来。
一个礼拜前他跟我告白,说是对我一见钟情,长相看了还算顺眼就索性答应,其实我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在那之前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连名字都不曾听过。
随便谁都好,当下我是这么想的,而且那时也单身,我不喜欢没有伴的感觉。
绕过几条蜿蜒的小径,我们直直前行,过没多久,一片黑暗完全垄罩住我们,唯一指示方向的只剩机车车头灯,随着缓和的坡度,我们来到没有路灯的山区,温度因地势升高而有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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