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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梅的手碰触到了他有些烫手的部位,晓得他意思,顾不得羞臊只得扶住了,感觉到两人相触之处似是有些潮润泌了出来,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这才尽量放松了身体,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已是有过一次经验了,只才略微下去一点入了个头,淡梅便觉得又有些疼痛。或许对她这身子来说太过粗大了。
似是感觉到了她骤然又变僵硬,徐进嵘大掌抚上她胸口,拇指揉搓正中的小桃尖,慢慢加了些力道,待她身子微微有些颤动了,便用一边胳膊撑住自己上半身略微抬了起来,低头含住了小桃尖,另一手仍是用力抚揉。
胸口处遭到的袭击让淡梅也有些痛,只那痛里却又含了丝难耐的痒,叫她身子微微有些发热起来,忍不住扭摆了下小腰,感觉身下含住之处似又湿了些,一咬牙一把将他推了回去,自己俯身下去报复似地一口狠狠咬住了他棕黑胸膛上的乳-头,腰身一个挺压,身下便下去了大半。耳边听他也是倒吸了口气,不知是因为进入她身体的爽利还是被她利齿狠咬的痛感。
淡梅趴坐他身上,似乎也没原本想象中的那么痛,且带了些酸胀,便放松了下来,松开牙齿。借了窗外透进的微明的光,见他那里一圈带了红色的深深牙印,赶紧用手捂住了不叫他看见好毁灭证据。只是却已经晚了,她已是被他一下放倒在了床上。
“你好大胆子……”
淡梅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感觉他用力分开了自己两腿,轻轻出了些,她那酸胀感刚淡了,他却随即又是往里一送。
淡梅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这般桩子似的进出给折磨死了,一下下地不止打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还都打到了她心口,带着强烈的节奏,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了压抑着的低声呻吟。
……
支摘窗外天色白晓的时候,淡梅才终于从他身下解脱了出来,胸口仍是微微起伏喘着气。身侧男人坐了起来,便见汗水沿着他厚实的后背肌理滚了下来,跌溅进她身侧的深色锦褥上,消失不见。
徐进嵘回头,见她躺那里,几缕额发湿漉漉沾在了脸颊上,眼中润泽一片,双颊桃红,身子白得似要耀花了人眼,便伸手掀了春被遮了道:“我叫人送水过来你洗下。”说着已是起身穿了自己衣衫,开门出去了。
片刻后一脸惊诧的妙春和妙夏便抬了水过来注满了屏风后的浴桶里。淡梅下水洗浴的时候,才觉自己腰酸背痛,低头见胸口处被他揉搓泛出的红痕到现在还没褪尽,想起方才两人还在纠缠之时,那男人后来似要将自己揉碎了的凶狠模样,忍不住还是有些心惊。
淡梅梳洗完毕换了衣服,坐镜前让妙夏给她用绒巾吸干头发水分时,徐进嵘进了屋子,穿了青色长衫,瞧着方才应该在别处洗换过了。
“你出去吧。我与夫人有话说。”
徐进嵘对着妙夏说了一声,妙夏急忙出去,把门带上了。
淡梅自己拿了方才妙夏放下的绒巾,继续擦着仍有些湿漉的长发。徐进嵘站她身后看了一会,突然道:“你怎的穿这衣裳?”不待淡梅回答,很快便自己摇了下头道,“是我多问了,必定是我娘的意思。”
淡梅没有回头,只是道:“村壤之地,穿绸缎反倒扎眼。”
徐进嵘顿了下,唔了声道:“这样瞧着也好看。”
淡梅心中有些生疑,这男人今早莫非吃错了药,怎的莫名其妙跟自己说这些话?这倒叫她有些不习惯了,胡乱应了声,正想回头问他方才遣了妙夏出去到底要说何话,感觉身后一暗,那徐进嵘已是到了她身后,从她手上拿了绒巾,包住她身后长发慢慢揉擦了起来。
淡梅一下又有些糊涂了,万万没想到他那样的一个人竟也会做出这般小意的举动。虽是心中极其惊讶,只也坐着一动不动任他揉擦。
“淮南东路运往京畿的漕粮纲船前段时日连续被劫,如今西北与李元昊战事吃紧,那些漕粮都是要发往延州充作军用的。皇上盛怒,前日朝会之上朝臣商议过后,派我去缉拿江海水贼。前两日都在忙着筹划离京,昨夜才特意赶了过来,待今早禀了娘,我便要动身去了。”
淡梅听他突然这般说,吃惊不小,猛地回头睁大了眼道:“什么水贼竟这般大胆?连官家漕粮也敢劫?”
徐进嵘看她一眼,微微摇头道:“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晓得外面事情?你道如今天下当真处处太平了?西北战事,辽国虎视,便是京师里四通八达又高又宽的下水道中也藏匿了无数作奸犯科之徒,自称入了无忧洞,甚至掳掠良家女子藏匿其间玩弄,说是在逛鬼樊楼。数任开封府尹都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千里之外的淮南路?官家手再长也伸不到那些江湖绿林中去。”
淡梅听他这样说,突地想起了水浒里的梁山。这宋朝虽繁盛,只自开国以来便不乏黑社会。那些府尹官吏,大约只求无忧洞不堂而皇之地开在大街旁,地方官不跟黑道大哥携手上樊楼“同乐”,就算是好世道了。一下便默然了。
“我此去快则一两个月,慢的话三五个月也说不定。我昨日特意去了相府拜别,丈人丈母已是晓得你在此陪我母亲。你自己若是住不惯,过些时日回娘家小住些时日也可,我会跟娘说下,她想必不敢阻拦。”
淡梅低低哦了一声。和这男人成婚不过几日,他便要离开数月。凭心而论,此人除了在床第之事上叫自己有些不痛快之外,其他种种倒也无可指摘。自己也非完全不知好歹之人,故而此时听他今日便要起身离去,虽是遂了自己心愿,只奇怪心中却也是五味交杂,一时连自己也辨不清底是喜是忧。
徐进嵘放下了绒巾,开门叫了人进来伺候她梳头。待理好了,两人便一道去了老太太屋子。
老太太今日一起身便听看门的报说昨夜深更大人过来了,晓得必定是留宿在他新媳妇屋子里,早气得不行,连菜圃也没心思管了,只气嘟嘟坐在个椅子上等着儿子过来给自己问安。眼见东方大白还没见人影过来,心中焦躁起来,恨不得自己过去拍门,那脚都出了房门,早被一边的喜庆眼疾手快给拦住了,好说歹说才劝回了椅子上。
喜庆正劝着,突然听外面从前那个打破了茶壶的小丫头脆生生说了声“大人夫人来给老夫人问安了”,便笑嘻嘻道:“老夫人瞧,这不是来了么?”
老太太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盯着门口。待见淡梅进来那头发还未干透,便晓得必定是成了那事才今早起身沐浴的,心中更是不喜,眉头便皱了起来。只她还没开口,却见自家儿子已经跪到了自己面前,端端正正磕了头道:“儿子不孝了,往后数月只怕不能这般近身服侍母亲了,幸而新娶了媳妇,她还能代儿子在母亲膝前尽下孝心。”
老太太吓了一跳,方才那怒气早忘了去,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扶起了徐进嵘,惊讶道:“好好的呢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徐进嵘笑道:“娘请放心,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淮南路出了些事,皇上看中我从前在那地的还有几分脉络,派了我过去查看下而已。待平定了便早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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