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至少薛寅就清楚地认识到一点——只要和柳从之在一起一天,他就会继续倒霉下去。
虽然他们俩现在好像也说不好谁比谁倒霉,同是天涯沦落人,可谓呜呼哀哉。
这话得从头说起。
却说那日他们终于逃出宣京,一路北上,按说至少出了冯印掌权的范围,一时没了追杀,走到这一步,路应该是好走的了。如果顺利,他们能在几天内赶到北边战场,接着薛寅就可以和柳从之说再也不见,溜之大吉。他算是看明白了,正逢时局紊乱,他只要能借机把自己和薛明华摘出去,今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至于皇帝是谁,和他有关系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人刚出宣京不到一天,就遇上了麻烦。
小薛王爷病了。
薛寅自从踏进宣京城的门,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这几日又不幸与柳从之混在一起狼狈逃窜,喝风受冻,风餐露宿,薛寅虽说并非娇弱之辈,但向来懒得出奇,少受这等折腾,在宣京的时候精神紧绷,不觉得有问题,等出了京,心头一松,正逢一阵寒风扑面刮来,薛寅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一吸鼻子,觉得有点不对。
他的感觉是正确的,一天之后的傍晚,两人寻了一野地打算休息。柳从之旧疾在身,一路脸色苍白,但仍是行动如常活蹦乱跳,薛寅却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浑身上下都发热,脑子烧得晕乎乎的,神色疲倦,做事整个人的反应都要慢一拍。除了脸色发红,他倒是没多少明显的症状,但整个人烧得有气无力浑身发软,两人本还能赶一段路,柳从之见他如此,也只得缓下来,暂且歇息。
柳从之常年随军队行军,是在外行走惯了的人,薛寅病怏怏的出不了力,他就将一切事宜都处理停当。从寻找合适的栖身之地,再到打理周边环境,生火,寻找猎物食水,一切做得井井有条分毫不乱。薛寅整个人蜷成一团,歪着头看这人忙活,柳从之怀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之多实在让他叹为观止,除了祛除兽类用的药粉,用以生火的火石,还有治小伤的金疮药之类,甚至还有盐——两人在溪边落脚,溪水结了薄薄一层冰,柳从之打碎冰层,捉到几条鲤鱼,打理好树枝一穿直接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薛寅见到他手中装盐的小瓶的时候着实是匪夷所思,姓柳的好歹也是皇帝,金尊玉贵,然而看这架势,着实是……无所不能。
君子远庖厨,柳从之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居然还会做菜,实在是……太棒了。
薛寅坐在火堆旁,闻到烤鱼传来的诱人香气,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作响。
柳从之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一时莞尔,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薛寅,“你饿了?”
薛寅拿着烤鱼默默点头,鱼刚烤好,他不方便下嘴,故而只拿在手中闻,只觉香气扑鼻,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一时也没那么头晕了,道:“你还会做菜?”
他人在病中,声音沙哑不说,而且小得跟蚊子叫似的,薛寅自己听在耳中也吓了一跳。柳从之侧耳细听,倒是听清了,笑道:“一个人行走,不免要用到,所以学了点。”
柳从之说话从来留半句,他出身卑微,可不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君子远庖厨不假,但早在柳从之明白“君子”二字的意义前,他已经明白了最简单的一个道理——不做饭就没饭吃。不过柳从之还真是很多年没有亲自下厨了,身上备调料同其它东西不过是一种习惯——凡事有备无患。柳从之看一眼薛寅,这么些年来,这还是他第一个食客。
薛寅是个很给面子的食客。
他脑子烧得混沌,闻着烤鱼的香气几乎想不起其它的,好不容易等烤鱼凉了些许,登时再不迟疑开吃。鱼烤得香脆松软,入口极鲜嫩,薛寅风餐露宿了这么些天,几乎没怎么吃过好东西,结果这鱼一入口,着实惊喜,立时毫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柳从之见这一幕,着实好笑,他自己也拿起另一条鱼吃了起来。柳从之吃相斯文,等他吃到一半,那边薛寅已是打了个饱嗝,吃饱喝足,尚自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眯着眼低声细气地夸:“你厨艺不错嘛。”
他这副面色绯红,病恹恹却又一脸满足的样子着实像只饱食的猫儿,柳从之失笑,随手又拿起另外一条鱼,在薛寅面前晃晃:“还要么?”薛寅闻到香气,鼻尖动了动,结果又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登时困倦得不行,于是闭着眼打个呵欠,低声道:“不要了。”说罢蜷起身子,打算睡觉。
两人是找了一个山洞歇脚,有柳从之在,又生了火,倒是不怕野兽。薛寅发着烧浑身滚烫,虽然一点力气也无,但到底是不冷了,闭着眼就此朦胧睡去,恐怕他那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也反应不过来,他居然在柳从之面前如此放松,毫无戒备。
柳从之看他睡容,笑着微微摇头,神色带一分柔和。
这薛朝亡国之君……还是年轻,年轻得像个孩子,如此不设防……柳从之微笑着一弯眉,不过薛寅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如何没对薛朝亡国之君起过杀心?须知亡国之君,也可是复国之君,他皇位来得不正,给有心人多一个起兵的借口,便是多一个动乱的机会。故而他携大军北上围城,把握十足,一开始怀的念头是,杀尽薛氏皇族,斩草除根。
可薛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没有给他下杀手的机会。
薛寅先诛华平,再当众跪降,诚意十足,柳从之又向来是温文儒雅、仁慈明理的主儿,既然皇帝投降,他就势必不能再追杀到底。若薛寅此人懦弱无用,那他恐怕还乐见其成,可惜事实正好相反,薛寅此人颇为有趣,有趣得让他……不想下杀手。
就算薛寅跪地投降,柳从之恐怕也有一百个既能保全声名又能弄死他的方法,所以薛寅一开始对柳从之满怀戒心是正确的,因为柳从之此人,从来道貌岸然,看似君子……可世上又哪里有君子会做出犯上作乱,谋反篡位的事?君子端方清正,故而往往不擅钻营。可柳从之这等出身之人,若是不擅钻营,哪来的当年满朝文官第一人的风光?哪来的圣宠天恩?更不用说他的明王封号——这可是本朝第一例异姓封王,何等尊荣啊,他走到了一个臣子所能走到的巅峰,然后他就开始明白,位极人臣,功高盖主,招人猜忌,若不求变,迟早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柳从之不想死,所以最后他只能变。
有时不知是时势推着他往前走,还是他的野心造就时势。
柳从之吃完最后一口鱼,轻咳一声。他一共烤了三条鱼,薛寅吃掉一条,他却也只能勉强吃掉一条,已觉身体不适,胸口闷痛。他扔掉手里烤鱼,怔了些许,当时意气风发,可曾想到今日?就如当时初见薛寅,又何曾想到,有朝一日他这篡国之君能和薛寅这亡国之君……同舟共济?
柳从之急促地咳了几声,面色越见苍白,于是也打算躺下休息,不料稍微动了动,眼前就是一黑,接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柳从之唇边溢血,低低喘着气,嘴角却仍然含笑,眼带苍凉和落寞。
走到这一步,他究竟还在追寻什么呢?权势?地位?可最终云烟过眼,只剩苍凉。柳从之明白自己的身体,也明白自己恐怕正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可他不能放弃,不能任由软弱的身体主宰他的意志,他也不能放任自己在病榻上了此残生,否则他治未酬、愿未了,闭了眼也不甘心——他自己清楚,他一生至此,凭的不过是两点。
柳从之一生不从命,同时一生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夜风寒凉,柳从之闭目却无法入眠,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旧伤发作,同时身心俱疲,他几乎被冻得有些恍惚,将他从疼痛和严寒里慢慢唤醒的,却是一双手。
一双灼热至极的手,肌肤一触之下,柳从之几乎是被烫了烫,然后看向那个睡着睡着、不自觉往他身边凑的人。
明朝大太监 医流狂兵 传宗接代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师尊,联姻吗? 写手挑战 当卧底退休后 不是你就不行 我还爱着你 骄龙 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学渣今天读心又失败了 美人犹记 戏精王妃:拐个王爷做夫君 安渡苦海 隔壁的小书生 踏骨铮王 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 小脑洞合集 宠妃的演技大赏
安西云穿了,从中医世家传人成了古代候府女扮男装的世子。并且一穿过去就身陷牢房。原因是她为了跟人抢一青楼花魁而杀了人。为了替自己洗清嫌疑她只好查明真相。之后,众人惊呆了,没想到京城出了名的纨绔竟然会查案。直到后来,全京城的人对她的评价都变成了这样。大臣们威远侯府世子真是好儿郎啊!不仅会破案,做的那生发剂也贼好使!世家千金威远侯世子,可真是英俊不凡聪朋绝顶,让我们恨不得以身相许!百姓们诶呀,要说威远侯世子,那做出来的东西可真是好使!全京城的人都越来越喜欢她。包括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残王博北翊。如果您喜欢玉冠京华,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作品名明末新帝国现代屌丝青年刘布,穿越至平行世界祟祯七年山东临清当大户人家公子哥身上,刘布刘邦的刘,吕布的布,万金购得天下第一美人陈圆圆,以为可以从此过上没臊没羞的生活,却闻大明将于十年后灭亡。还好!有十年好日子过。这可是明朝末年,山东更是四战之地,好日子,不存在的。且看刘布如捐官当千户官,训练出一支铁军太平军,雄踞山东半岛。挫败奸臣对于家族的图谋,将计就计,痛打落水狗,将山东官场搞得天翻地覆,鸡毛一地。仿效荷兰人郁金香热,泡制大明版传销式全民孵银子,制造大明金融危机,尽掠民间之富,得银五千万两。威迫利诱澳门葡萄牙人工匠,获得了火枪和红衣大炮的制造方法,设立兵工厂,打造东亚最强火器部队,娶郑芝龙之女,与郑氏结盟,获取郑氏水军舰队。最后搅动风云,逐鹿天下,在乱世之中,闯下一番事业,力抗异族,延续了汉族文明。如果您喜欢明末之新帝国,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人皆传言,Z国君家掌权人冷血狠戾,杀伐果断,不近女色,却独独将一个目不识丁的小女娃视为掌中宝。小女娃拍案而起,假象,全都是假象,什么不近女色,那每天想方设法套路她的是谁?宝贝乖乖,不许跑路...
关于福满农家穿成团宠后带全家崛起偶尔能做预知梦的大哥文能飞针走线纳鞋底子武能打遍村中无敌手的二姐过目不忘尤其喜欢数钱的三哥以及穿越后突然就发现自己能听懂鼠语的穿越小妞种田?灾荒?战乱?不怕,看一家子奇葩凑到一起,如何发家致富逆天改命!田小满表示老天爷啊,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穿个越,怎么穿着穿着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带全家崛起了呢!...
夏薇茗死了,沈修瑾亲手将简童送进了女子监狱。§三年牢狱,简童被沈修瑾一句好好关照她折磨的大变样,甚至狱中被同意捐肾。§入狱前,简童说我没杀她。沈修瑾不为所动。§出狱后,简童说我杀了夏薇茗,...
有一天,安景突然发现,自己温柔贤惠的夫人高坐在魔台之上,号令群雄,心中震惊万分。夫人,你竟然是魔教教主?夫君,你竟然是那绝世剑客?如果您喜欢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