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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珂见范延光吃惊的样子,大惑不解,问道:“怎的?丞相信不过张将军?”
“非也,张将军骁勇善战,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他手下的将校大都是王思同的旧部,是在凤翔归顺陛下的。据微臣所知,这些将校对皇上的封赏很是不满,如今把他们派往最前线,微臣怕他们……”
“丞相多虑了,张敬达将军身经百战,治军严厉,还管不好他手下的将校?朕刚接到张破败将军的战报,他已经平了天雄军的骚乱,生擒了张令昭。朕已命他前来河东助战,用不了几天,朕就能大获全胜,为延皓兄弟报仇雪恨。”说到刘延皓,李从珂的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延皓为朕流而亡,朕要让他们以血来偿!”
“皇上与其如此大动干戈,何如护送耶律先生回国?不过举手之劳,就能解中原之围,何必如此险中取胜呢?这到底是为什么?”范延光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火,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李从珂看了看范延光,拉起耶律倍的手道:“范先生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好,朕告诉你,就是因为耶律先生是朕的兄弟,朕不忍心把他送入险地。等我们打赢了这一仗,再送先生回去,那样先生的身家性命才能得以保全。”
范延光也曾想过,若此计遭到皇上反对,他愿以“尸谏“的方式了却残生。如今又看到皇上如此迂腐,竟然为了所谓的仁义,不惜调兵遣将,以全国之力而顾全自己的名声,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他心里悲痛欲绝,跪在地上道:“皇上为了顾全自己的名声,不惜调动十万大军,这些弟兄们难道不是血肉之躯?他们不一样也应受到皇上的爱惜吗?而皇上却为一己之私而擅动刀兵,为一句诺言而不纳忠言。皇上呀,您已经不是以前的潞王了,您是皇上,皇上就不该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要以大局为重才是。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将不民,我大唐江山将风雨飘摇,危在旦夕呀!皇上……”范延光说到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忍不住大放悲声。
范延光对李从珂从没有用过这样尖刻的语言,顿时李从珂惊呆了,竟愣在那里,半天无语。其实李从珂心里很明白,若采纳范延光的计谋,肯定会使耶律德光退兵。但范延光不知李从珂内心深处,除了耶律倍外,他心里还藏着一个急迫的愿望,那就是想在战场上与契丹刀枪相向,亲自为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他没有怪范延光的不敬,默默地把范延光扶起来,深有所思地道:“范先生错怪朕了,您且起来,听朕把话说给你。先生的意思朕明白,以牺牲耶律先生而换得中原太平,尽管耶律先生愿意为朕冒这个风险,但这叫朕何以忍心?再说了,契丹与我中原历经多年战争,始终未见胜负,如今他们又与石郎勾结在一起,妄想使朕屈服,朕怎能畏而不战,采取那样的法子。朕曾立志要与契丹争雄天下,正想寻找时机,与其一决雌雄,想不到他们却自己找上门来,朕岂能错过这个机会?朕惟愿与契丹决战于沙场,而不愿做那鸡鸣狗盗之事,那样即使赢了他们,也感脸上无光。只要我们破了契丹大军,江南那几个诸侯王爷们,便不敢再小觑我们,大军所到之处,谁敢不俯首称臣,先皇的遗愿就要实现在朕的手里。范先生就成全了朕的愿望吧。”
范延光看着豪气冲天的李从珂,无可奈何,想不到他内心却还隐藏着这样的壮志,并不完全如自己所想象的仅仅是为了兄弟私情。可皇上还不明白,就现在的军心战力而言,这样做实在是冒险。他心里感叹着,知道此时他说什么皇上也听不进去。于是,他颓丧地对李从珂道:“既然皇上已经胜券在握,那微臣就回京城了,但愿皇上能大获全胜。”
(据后来史学家分析,若李从珂当时果真采取了这个措施,就不会有契丹兵临城下的悲剧,可叹)
李从珂没有发现范延光此时的心境,笑着道:“好,您与耶律先生回去吧,这里毕竟是战场,还是有些凶险的。范先生回去后转奏太后,请他老人家放心,朕一定生擒石郎,交给他老人家发落。”
石敬瑭得到密报,说李从珂派兵北进,并非是诱敌之计,而是果真派张敬达带兵绕开了晋阳,到朔州一带堵截耶律德光。他很清楚,若真的把耶律德光挡在了朔州,契丹大军不能赶到河东,晋阳将坚守不了几天。他大骂李从珂诡计多端,可又计可施。感到大祸即将临头。正在这时,桑维翰却献了一计:“驸马不必急躁,据在下得知,张敬达将军的人马大都是王思同的旧部。潞王曾在凤翔向他们许诺,到了洛阳后每人再赏四百吊钱,可一直不曾兑现。这些人怨气很大,没有多少人肯为他卖命的。驸马可派些人去,混进他们的队伍里散布谣言,搅乱他们的军心。就说李从珂已经被我们抓获,天雄军已经打入京城。他们听到后,必将军心大乱,如果驸马再下道檄文,历数李从珂捏造太后懿旨,杀死嗣皇帝自立为主之事,那些军士说不定会信以为真,倒戈归顺驸马。刘知远将军偷营时,只带了三千人马,竟俘获了他们八千多人,这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无心恋战了,肯定会不战而溃……”
石敬瑭听着,不时点头称是,终于兴奋难耐,未等桑维翰说完,立刻叫道:“好,好,就按桑大人的主意办。”
果不其然,石敬瑭一连串的阴谋真的得逞了,张敬达的人马一听到这些谣言,再加上原有的不满情绪,更是无心效命,还没有与契丹军交兵,就纷纷投降,归顺了耶律德光。可怜张敬达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此时却回天无数,根本无法阻止这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他看大势已去,不禁仰天长叹,饮剑自刎。石敬瑭闻知,欢欣鼓舞,急派刘知远前去接受了这些降卒,与契丹大军兵合一处,向河东杀来。
李从珂得到这个噩耗,知道是无法挽回颓势,当夜就拔寨南归,向洛阳溃逃而去。
石敬瑭听说耶律德光的人马已经到晋阳,忙出城迎接。只见耶律德光骑一匹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看着石敬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石敬瑭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契丹王,急忙跪在他的马下,朗声唤道:“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石敬瑭这卑躬屈节之举连桑维翰也没有想到,他觉得堂堂大唐的驸马爷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他行父子之礼,心里暗暗发笑。耶律德光踌躇满志地笑着,刚要准备下马,机警的石敬瑭急忙膝行几步,说道:“请让孩儿服侍父亲大人下马。”说着,石敬瑭把自己的后背躬在耶律德光的脚下。耶律德光大笑着,踩着石敬瑭下了马。石敬瑭又迅速站起来,忙扶住耶律德光的胳膊道:“父亲大人一路辛苦,孩儿心里十分不忍。孩儿已经备下盛宴,请父亲大人洗尘解乏……”
耶律德光毕竟年轻,看着身边这个令人恶心的老头子,一口一个“父亲大人”,也很觉得尴尬,因而只是笑而不语。刘知远见状,心里直往上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他与桑维翰交换了一个眼色,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在酒宴上,石敬瑭百般逢迎,“父亲大人”叫个不停,耶律德光很是受用,笑眯眯地道:“我三千里赴义,事须必成。看你体貌恢廓,识量深远,真国主也。天命有属,时不可失,就册封你中原之主吧。”
石敬瑭闻听,真是感激涕零,不由得老泪纵横,当即跪在地上道:“谢父王的大恩,孩儿愿替父王代为治理中原,恪尽职守,死而后已。只要父亲大人一句话,孩儿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惟父亲大人的马首是瞻。”
石敬瑭的马屁话,把耶律德光拍得甚为舒服,他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参军述律汉道:“述律汉,你看我这儿子不错吧,很知道孝顺呢,就是年龄有点大了……”
“不大,不大,常言道,‘吃奶的爷爷,拄棍的孙孙’,这有什么稀罕的。孩儿虽然大了些,可也更知道怎样孝顺父亲了。”
石敬瑭的话把耶律德光逗得开怀大笑,又回头对述律汉道:“也罢,不必等到打下洛阳了,今天就是个黄道吉日,先把孩儿封了吧。”
石敬瑭一听要封自己为皇帝,更是激动万分,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父亲大人就是孩儿的再造父母,太体恤孩儿了。如此更好,那些将校们也就不再胡乱猜疑了。”
“好。”耶律德光站起来,解下自己的皇袍皇冠,亲手给石敬瑭披上,说道:“述律汉,把册封文告拿出来,当着这些文官武将们读一遍。谁若有二心,给我当场拿下。”
“是。”
述律汉神情肃穆地拿出早已经拟好的文告,清清嗓子念道:
“维天显九年(契丹纪年)岁次丙申,大契丹皇帝若曰:於戏!元气肇开,树之以君;天命不恒,人辅以德。故商政衰而周道盛,秦德乱而汉图昌,人事天心,古今靡异。
“咨尔晋王(指石敬瑭),神钟睿哲,天赞英雄,武略文经,乃有天纵;忠规孝节,固自生知。所以余视为若子,尔待予犹父也……
“今中原无主,四海未宁,茫茫生民,若坠涂炭。况万幾不可暂废,大宝不可久虚,拯溺救焚,当在此日。尔有庇民之德,格于上下;尔有戡难之勋,光于区宇;尔有无私之行,通乎神明;尔有不言之信,彰乎兆庶。予懋乃德,嘉乃丕绩。天之历数在尔躬,是用命尔,当践皇极……”
刘知远站在一边,听着这些不着边际,令人作呕的无耻滥言,浑身感到难受。他趁人们不留意,悄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呼出一腔恶气。
石敬瑭跪在桌下,听着述律汉宣读着册封诏书,对文告上的溢美之词也感觉有点不自在,仿佛有人在打他的脸。好不容易把诏书听完,他才舒口气道:“谢父亲大人。中原的一草一木,孩儿的一毛一发皆为父王所赐,父王可随意取来,孩儿敢不从命?此后孩儿愿在父亲大人的照应下,不惜肝脑涂地,也要为父亲大人统御中原。”
“好,有孩儿这番心意就够。来,为我儿登上皇位,我们干一杯!”
在场的文臣武将都端起酒杯,石敬瑭一抬头,没有看见刘知远,眉头不禁皱起来。正疑惑间,见刘知远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座位上,石敬瑭没有理会他,端起一碗酒与众人饮了。他放下酒碗,凑到耶律德光耳边道:“父王,阿三闻父王到来,已经逃回了京城。他手下尚有不少人马,万一他调动各藩镇……”
“哈哈哈,我儿莫急,明日咱就出兵洛阳,不待他调兵遣将,先把他围困在洛阳城里。”
“如此更好。父王英明,父王英明呀,就不能给他喘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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