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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王侯之相（第2页）

日月道长看了一眼老太监，淡淡说道：“不知公公还想爬到何处？是群山之巅还是山巅之下群山之。”

老太监深深呼了一口气：“若有机会能群山之巅，那自然是要爬去的。”他说完话锋一转，撇低声音：“现如今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咱家想要快意爬山巅，领略高处不胜寒之境，再一睹脚下群山的风采。道长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任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在场也听得出老太监的大逆不道之言。可日月道长听后如饮茶水一般，面色平淡且无奇，好像对此事看待得再寻常不过。“公公既有此心，只需放手去搏即可，用不着贫道再次算卜。”

“啊？道长此言之意是？咱家有些糊涂不明白啊！”

日月道长眼珠子转了转，绕有深意地笑道：“难道公公忘了一年前的事儿了？一年前，贫道见公公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知你将来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今来看，非但如此，公公此刻双目中藏着的一丝王侯之气已经有所呈现。”

老太监闻言抚掌大笑：“一年前的时候咱家哪里能忘？那时日月道长算咱家几年之内必定升居内宫高职。这一年没到，咱家果然节节高升坐到了司设监的位置。全杖道长吉言啊！”

就在老太监得意忘形之时，老道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狡黠之色。

“对了，方才公公所指千载难逢的契机是……？”

老太监没有多想，一股脑将这两天发生的大事倾倒给了牛鼻子老道。话毕，老太监独自洋洋得意：“现今请道长为咱家算算，哪日行程做大事最为妥善。”

牛鼻子老道心中冷笑一声：“此事当然是越早越好，你们乱成一锅粥正好遂了我的意。”

表面，牛鼻子老道却是装模作样掐起了手指，随后闭双眼念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

老太监见其状，还以为道长正在给天神通报呢！因为一年前，牛鼻子老道就是拿这言搪塞他的。故而双手合十朝天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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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冯益从太监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欲望之火那一刻，他心中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公公是要效仿“继李辅国之后欲政变的太监‘程元振’！他要造反自立为帝。”

冯益在探清了太监的真实想法后，心中却没滋生出惊惶色之情变，反倒感觉有丝沸腾的热血涌遍了全身，让他兴奋不已。他幻想着：“如果自己依附的太监政变成功，并且安然坐了皇位，那自己就是辅佐第一功臣啊！到那时，权利金钱皆握在自己手中，想要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一想到大权在握，坐拥天下的憧憬，冯益仿佛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汩汩流动，经脉穴位更是跳动不已，让他心中的斗志激昂了几许。以至双眼珠通红满目，像是入了疯魔之怔。

老太监见冯益面目通红，怔怔着不说话。便轻声唤了一下：“冯益，为何不发一言？”

这一声，让冯益从幻想中醒了过来，见太监期盼的看着自己。冯益忙掏出《三国演义》指着书道：“公公的本家魏武帝就是宦官子弟。”

老太监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哦？那魏武帝也姓曹？”

冯益重重点了下头：“正是！”

老太监身子微微前屈，追问道：“他叫何名？”

“此人乃是奸雄曹操。”

老太监眉间一动，惊诧回忆道：“是他？他的名声可大哩！我儿时最爱听说书先生讲他。”

冯益奉承一言：“原来公公还有这般爱好。”

老太监摇了摇头：“嗨，不说这些了。直入主题吧，方才坤宁宫中传来了重要大事，你帮我分析一下吧！”

老太监长话短说捡起要害之处说与了冯益听，再问：“现在皇不在宫中，太后又不理政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你认为咱家有机会任吗？”

冯益在心中认真思虑了此事，大致认为此时政变的风险太过于大。但他见老太监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冯益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说真话，若是说了真话，他害怕会给老太监泼去一盆冷水，而后会遭受公公的冷眼和疏远。

眼看公公死死望着自己，冯益终是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公公，我认为目前形式可拼一搏，但得精心密谋计议一番，待昭武伯回京准备妥协可图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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