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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沉时,青弋江支流的水雾裹着芦苇腥气漫上来。远方水寨的了望塔突然亮起两盏红油纸灯笼,如两只警惕的眼瞳悬在鹿角拒马之上。当甘宁的船队行至百步之内,对岸终于划来三艘巡江小艇,船头立着的屯长手按环首刀,铜盔在残阳下晃出冷光:"哪路船只?报上名号!"
甘宁扒开粮袋探出身,声如洪钟:"程德谋将军帐下督粮官!奉令押运糙米三十斛往吴郡,哪个在当值?"他身后的船工适时将半旧的"程"字青绸旗扯得猎猎作响。
对岸的屯长闻言果然松了手,身后几个水兵交头接耳时,刀鞘碰撞声都轻了几分。这程普是江东三世老将,当年横槊渡江时,眼前这些水兵多半还在穿开裆裤。屯长拱了拱手,语气缓和下来:"原来是程将军的船队,怪俺们眼拙......只是这几日江防吃紧,还得劳烦停船查验。"说着便挥手令小艇上前,船头的勾索已哗啦啦甩了出来。
就在此时,鲁肃突然在船舱内轻叩羽扇。甘宁喉头滚过一声低笑,铜护腕猛地砸在船舷上:"查验?"他身后的船工们突然齐吼一声,船桨插入水中时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整艘粮船竟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冲!江风骤然扯紧了"程"字旗,褪色的青绸下,暗藏的玄铁刀鞘在浪涛中若隐若现。
"不好!是诈!"屯长惊得往后踉跄半步,腰间号角尚未吹响,粮船已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撞向水寨竹栅。竹条断裂的脆响混着水兵的惊呼炸开,船头预先捆好的尖木撞穿栅门,芦苇丛中惊起的白鹭群扑棱着翅膀,正掠过甘宁狂笑的面孔:"爷爷们是来寻周公瑾的!尔等鼠辈也敢拦路?"
水寨深处突然爆发出铜锣声,两岸的鹿角拒马后,无数持矛的兵卒从芦苇荡里涌出来,矛头在残阳下织成一片寒铁的荆棘。而甘宁的船队早已冲破头道水栅,裂开的竹片随波逐流,如同他们身后被撕碎的虚伪面具。
当首艘粮船撞碎第三道竹栅时,甘宁已踩着断裂的栅条腾空跃起。他腰间环首刀出鞘的声响如裂帛,刀身在残阳里划出半轮银月,恰劈在迎头扑来的矛尖上。"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中,持矛的水兵连人带矛被劈退三步,握矛的虎口迸出的血珠溅在甘宁铜护腕上,转瞬便被他挥刀甩成猩红的弧线。
"拆了这鹿角阵!"鲁肃在船尾振袖高呼,羽扇指向水寨西侧密如林的拒马。程普旧部的十名刀斧手应声扑上,手中环首刀专砍拒马底部的卯榫。潮湿的木料迸裂声里,数排鹿角轰然倒塌,露出其后三尺宽的壕沟。沟底插满削尖的毛竹,却被甘宁麾下的锦帆贼们抛下水草填平——这些曾在长江上劫掠的悍匪,最懂如何破解水寨防御。
突然,寨墙上传来梆子急响,二十名弓箭手从女墙后探出身,箭雨如蝗般压向登岸的众人。甘宁猛地将身边的船工拽到身后,自己则旋身跃起,刀光在半空织成密不透风的银网。羽箭撞在刀面上纷纷折断,唯有一支冷箭擦着他耳畔飞过,将束发的红绸带削断半幅。"好个暗箭!"他怒喝一声,反手抽出腰间飞蝗石,指尖运力掷出,寨墙上的弓箭手应声惨叫着栽落,坠地时手中的弓还在颤动。
此时寨门已被撞开,涌出的百余名水兵列成盾阵推进。盾牌相扣的声响如闷雷,盾缝间伸出的长矛组成黑色荆棘,直逼甘宁面门。他却不退反进,刀背猛磕最近的盾牌,借反震之力翻身跃上盾阵。水兵们惊惶抬头的刹那,只见他铜铃眼圆睁,刀光如狂风卷叶般扫过——盾牌破裂声、骨骼碎裂声、惨呼声骤然混作一团,被劈开的盾牌碎片在空中翻飞,落进壕沟时惊起数只夜鹭。
"随我冲!"甘宁足尖点地,如猎豹般窜向寨内箭楼。楼上火炮尚未架稳,便被他一刀劈断炮架。滚烫的铁炮砸在木板上,腾起的浓烟中,他望见寨后密林中晃动的旌旗,全综已经率领大军支援,甲叶摩擦声已如潮水般涌来。
鲁肃疾步上岸,靴底碾过水兵的血迹时滑了一下。他定了定神,羽扇指向箭楼西侧:"兴霸!砍断望楼绳索,焚其寨栅!"话音未落,甘宁已将火把掷向堆积的柴草。。
全琮部的先头骑兵已冲至寨门,马蹄踏碎的木板与火星齐飞。甘宁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刀背重重磕在身旁的望楼柱上,望着蜂拥而至的敌兵狂笑:"来得好!且让尔等看看,锦帆大将的风采!"他身后,被火焰吞噬的水寨正不断坍塌,断裂的梁柱坠地时,惊起的灰烬与血雾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暮色里的青弋江染成一片狰狞的赤紫。
全琮的先头骑兵队撞入水寨时,蹄声如鼓点般砸在烧焦的木板上。但眼前的景象让校尉们惊得勒紧缰绳——坍塌的鹿角阵横七竖八插在泥地里,断裂的竹栅像锯齿般撕裂马腿,几匹冒进的战马被壕沟里的尖竹刺穿肚腹,哀鸣着掀翻背上的骑士。骑兵阵列刚要展开,便被水寨内迷宫般的巷道与残垣切割得七零八落,铁甲碰撞声里混着战马的惊嘶,活像一团被扔进滚油的乱麻。
"该死的!这鬼地方怎容得骑兵驰骋?"全琮在寨门处勒住青骓马,铜盔下的面孔憋得通红。他望见前方火光中,甘宁正挥刀劈开最后一道拒马,锦帆贼们踩着水兵的尸体如猿猴般窜向密林,刀刃在暮色里划出的光弧,竟比身后追兵的火把还要刺眼。
"将军!那黑厮好生厉害!"副将指着混战中心,只见甘宁一刀将落马骑士的铁槊劈成两半,反手揪住另一名骑兵的腰带甩向盾阵,被砸中的盾牌手连人带盾滚进火堆,盔甲燃烧的惨叫惊飞了树梢夜枭。全琮麾下的江东子弟虽悍勇,却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锦帆贼们专砍马腿、劈人肩,在狭窄巷道里闪转腾挪如履平地,手中环首刀舞得泼水不进,反将笨拙的骑兵队当成了活靶子。
"哪来的狂徒?"全琮猛地拔出佩剑,剑身撞在鞍桥上迸出火星,"给我围!就算用尸体填,也要堵住这伙贼子!"命令尚未传完,便见甘宁突然翻身跃上一棵断树,铜铃眼扫过密林中晃动的火把,扬声狂笑:"全子璜的骑兵就这成色?"他话音未落,身后十余名锦帆贼突然齐掷飞蝗石,冲在最前的骑兵纷纷中石落马,惊得后排战马人立而起,瞬间将通路堵得严严实实。
此时鲁肃已带着亲卫摸到寨墙缺口,羽扇指向西北方的芦苇荡:"兴霸!借水路走!"甘宁应声跃下断树,刀背横扫砸倒两名追来的长矛手,顺势抓住一名落马骑士的披风甩向全琮。全琮挥剑格挡时,锦帆贼们已如黑色潮水般涌入芦苇丛,脚踩烂泥的声响混着水鸟惊飞的扑棱声,转瞬间便没入沉沉夜色。
"追!给我往死里追!"全琮气得猛踹马腹,青骓马却在满地碎木间踉跄半步。他望着前方黑黢黢的芦苇荡,火把光只能照出十丈远近,那些锦帆贼如同钻进水里的泥鳅,任凭追兵如何呐喊,只有夜风卷着芦花拂过甲叶的沙沙声。身后水寨的火焰仍在燃烧,将全琮铁青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他紧握剑柄的指节咯咯作响,却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一声长啸,惊得江心宿雁扑棱着翅膀,将残月的倒影剪碎在波心。
黑暗中,甘宁带着锦帆部众在芦苇丛中狂奔。湿漉漉的芦叶刮过脸颊,泥沼没至脚踝,却挡不住众人脚底生风。鲁肃拽住甘宁的锦袍后摆,喘息声混着身后追兵的呐喊:"往吴县去!程德谋将军说过,周郎占着当年伯符划给山越休养生息的地界!"他羽扇往东南方一指,透过苇秆缝隙,隐约可见数点灯火在夜幕中浮沉,"这地界离吴县不过三十里,全琮闹出这么大动静,周郎的守将定会引兵探查——届时亮明身份,不愁脱不得身!"
话音未落,身后芦苇荡突然传来马队踏碎泥沼的声响。甘宁猛地拽住鲁肃伏低身子,铜护腕按上刀柄时,却见前方水道突然漂来几盏羊皮水灯。
灯影里,一名身披山越藤甲的战将立于船头,环首刀斜扛肩头,刀鞘上嵌着的铜钉在水光中泛着冷芒。他听闻岸上动静,猛地转身时,刀柄红缨扫过船篷竹骨,发出"唰"的轻响:"你等有完没完?若不是都督严令不与纠缠,将军早已经踏破你们的水寨!"
鲁肃稳了稳身形,虽看不清对方面容,听他言语,却跟身后追兵不是一伙,心头已然有了计较。他推开身前的甘宁,羽扇轻扬时带起夜风:"我等非水寨敌将,乃是周都督的西凉故交。"话音未落,那战将突然收刀抱拳,藤甲摩擦声在寂静的水道里格外清晰:"西凉故交?末将是周都督帐下蒋钦,阁下何人?"
甘宁的铜护腕在船舷上磕出脆响,闻言突然纵声大笑,震得船头羊皮灯的火苗簌簌乱颤:"哈哈!原来是蒋公奕!"他踏前一步时,腰间环首刀的红缨扫过船帮积水,溅起的水珠在灯影里凝成银线,"某乃甘宁甘兴霸,身边这位便是鲁子敬先生——我等奉大王密令寻访少主,兼拜会周都督,不想被全琮那厮的水寨拦路,只好借道破栅了!"
站在船头的蒋钦闻言猛地收刀抱拳,鱼鳞甲叶在夜风里哗啦作响。他身后的亲卫连忙将船桨横在舷边,船板因急停而吱呀呻吟,惊得水下鱼群哗啦啦窜开。"原来是甘将军与鲁先生!"蒋钦的环首刀鞘重重撞在船头铁环上,"末将奉太史将军之令在此巡江,早望见水寨火光!"
鲁肃扶着甘宁的手臂稳了稳身形,羽扇指向身后渐渐逼近的火把:"全琮部仍在追袭,不知太史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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